谁叫江屿长着这么一张好皮相,惹得圈子里不少年轻女孩惦记了好多年,要是谁都没得到也就罢了,可但凡他身边多出来那么一个人,很容易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知道了,”江屿说,“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挂了电话,温宁则才把手里的烟头按灭,袅袅的余烟中,他一不小心,又想起那个早就离开的女孩。
他勾唇笑了笑,也是,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总不可能一直惦记着。
挂了电话,江屿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太好。
他垂下头,神情有些阴郁,过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给安镜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七八下,电话才接通,少女轻柔的嗓音混着喘气声:“我刚才在做锻炼,你怎么现在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只要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江屿的神色就重新宁静下来,低低的笑:“因为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的女孩好像又害羞了,一连几秒不说话,只是笑,过了好久,才说:“明天我比赛,你会过来给我加油吧?”
“当然。”江屿说。
“那我们到时候见。”轻快的话尾一下往上扬了起来。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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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镜在闹铃响起的前几分钟就醒了,她躺在床上,用力伸了一个懒腰,一下坐起来,头脑清醒,精力十足。
她已经好久,没有拿到过属于自己的奖杯了。
这一回,野心勃勃的少女目标明确,直指冠军。
只不过,有类似想法的选手,显然不止她一个。
这个比赛虽然不算国家级的顶级赛事,但是冠军好歹有些分量,还是有不少人想要争一争的。
国内某顶级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李贺阳,就是冲着冠军奖杯,才报名参赛。
作为这一届的毕业生,他已经提前拿到了国外顶级名校的offer,想着最后再拿个冠军,顺便获得国内歌手大赛的入围资格,也算是为自己本科生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而且,他已经提前跟组委会的朋友打听过了,这次比赛没有什么特别强力的竞争对手,他优势很大。
不过预选赛的时候,倒是冒出来一个年轻女孩,是第3场的预赛冠军,据说才19岁,别说没考上大学,好像是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
李贺阳那个朋友笑:“什么高中毕业证啊,那小姑娘连初中都没毕业,说是生了几年的病,她老师倒是挺有名气的,不过才教她不到两个月,能教会什么呀!”
“我估摸着,应该是那种想要包装一下,然后送进娱乐圈的有钱人家孩子,毕竟咱们这比赛,比选秀档次还是要高一点,过来镀一圈金,就能对外宣称是学院派,瞬间压过那群九漏鱼一大截。”
李贺阳这个朋友就是标准的学院派出身,眼界很高,一般的小明星压根看不上,也向来特别烦娱乐圈那些做派。
在他嘴里,对同样是九漏鱼出身的那个三组冠军,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毕竟预选赛冠军而已,有她老师的面子在,再加上其他手段和攻势,弄个装模作样的名头,也不是不行。
毕竟预赛里,不允许私底下的录音录像,别人也没什么证据,证明有问题。
“到了决赛就没那么简单了,虽然咱们这个比赛影响力有限,但好歹也是在市台全程直播的,再有面子,那些人的手也不敢伸得这么长。”那个朋友说。
他这几年混得不太得意,一直有点愤世嫉俗,不过,李贺阳觉得他这回说的应该也没错。
那个女孩的履历简直乏善可陈,要是被曝光到网上,轻轻松松就会引起大批人的怀疑和批判。
这世界上,哪可能有那么多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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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通俗唱法的总决赛,安镜一大早就赶到了现场,抽签决定上场顺序。
她手气不坏,抽到了一个不算差的次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组委会有个负责人,看到她的名字以后,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莫名有一股强烈的敌意。
安镜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以前还是江望舒的时候,对她敌意十足的竞争对手不知凡几,要是个个都去在乎,她就不用吃饭睡觉了。
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被别人在意——看起来柔弱小巧的少女,面对大赛,心态远比一般人要稳得多。
谁叫她经历多了呢,在这种比赛里,需要紧张的,从来都是她的竞争对手。
安镜一脸沉着的去了后台的备赛区。
因为是个小型比赛,选手不算多,预赛第三场成功升上来的选手就更少了,不过安镜还是意外遇见了那天跟她搭讪的高个子女孩。
那女孩看见安镜一脸惊喜:“我刚才就想着能不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