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连鸳自己,他对什么东西的兴趣都只有一点点,第一次或者第三十次,没什么差别。
就这一晃神,下颌就被孟放掐住了,左右晃了晃。
这人眉宇压低,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是我的错。”
连鸳抬眼:“什么?”
原本还怕他遭不住,已经收敛了的孟放没有回答,但动作变得又沉又猛。
连鸳想明白孟放为什么突然这样时,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咬了下孟放的手指表达抗议。
没敢真咬,怕伤着人。
迷乱中纠结,外卖费到底减到八十还是为了多出的一次加二十块。
后来连鸳点了一百二十三块钱的外卖。
他有点私心,趁着孟放在,平常很想吃的和没尝过又好奇的,都点了。
林林总总就这么多了。
房子不大,没有餐桌,只有一张四个腿的那种方桌,可以当书桌可以当餐桌,桌子挺高,桌面是淡蓝色的玻璃制品,是倒退十来年很流行的那种家具。
连鸳穿了宽松的毛衣和毛裤,颤巍巍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床边时不时回信息打电话的孟放。
这人也穿好衣服了,坐床边的姿势很好看。
腿那么长,脊背挺阔,说话声音简洁又力,是那种一看就很厉害的人。
连鸳看着孟放发呆,回想自己一夜情的经历。
这是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领域,但还好,碰到的人不错。
当然这不代表他以后会经常这样,这一次已经足够回味很长时间了。
连鸳定性,这是个美丽的意外。
敲门声响,孟放一边打电话一边去开门。
拎回来外卖袋子后很意外这么大一袋,直接放连鸳面前。
索性就站桌前和人通话,一只手从连鸳脖颈伸进去,摸了摸连鸳脊骨上不深不浅的牙.印。
连鸳脑袋都没力气支棱,随便他摸,努力想解开外卖袋。
但因为他订的东西太多,外卖袋子商家都用的最厚实的那种,还打的死结。
几秒钟后孟放结束了通话,将外卖袋的拎口拧了两下变细变硬,往反方向一怼,第一个扣儿就解开了,第二个自然松开。
连鸳赞叹的看了他一眼。
以前这种解不开的死扣他要么直接撕开,要么剪开。
感觉学到了新技能。
后来装粥的塑料盒子卡的太严,也是孟放打开的。
他吃饭样子好看但速度很快。
连鸳则没什么胃口,虽然还是饿但没吃多少,想着还好家里有冰箱,剩的东西够他再吃两顿的。
这样也算省钱了。
一会儿也许可以给孟放叫个车,好聚好散么。
孟放看他不吃了就问:“银行卡号多少?”
连鸳抬眼看他。
他的眼睛是茶棕色,阳光下有种剔透的感觉,但其实这双漂亮眼睛的主人反应有时候会比较慢,也完全没理解孟放的意思。
早已经忘记两人开始前孟放说的万啊万的事了。
孟放没看出来这个,毕竟相处时间不长,以为连鸳不说话是不放心。
沉吟着周全条款。
这方面他没什么经验,但听过见过的倒多。
一边捏着连鸳的指头肚把玩一边说:“一个月一百万,月付,什么时候结束,走着看,结束那个月依旧一百万。”
至于合同,很没必要。
他不是会亏待人的人,尤其这么合心意,纵然连鸳反悔,一百万他也亏得起。
连鸳很久没有说话,孟放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虽然他住着一千块钱一个月的老破小,但有时候写个文章主角也还挺有身价的,也会有这种你出人我出钱的戏码。
但戏码出现在现实生活也还是太玄幻。
所以孟放昨晚那个一会儿五十一会儿一百的,是真的?
其实要连鸳自己来说,就孟放这个条件,这身材这力气还有那什么的天赋异禀,他愿意倒给孟放钱。
不过反过来说,孟放的需求太强烈,连鸳都怀疑昨晚自己小命都要没了。
思绪乱乱的。
一百万,是安市很可以的房子的半套。
连鸳一直很想有自己的房子,但以他自己的收入,首付可能都得存个四五年。
连鸳心动了,为孟放这个人,也为这笔钱。
但他还有些不敢,没这么做过。
道德上倒没什么束缚,一年前的他和现在的他早已经是两个人生态度。
看连鸳不说话,孟放眼神渐渐就冷了。
这是他挺喜欢的个人,但他向来自律,也不是冤大头。
不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