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人喝酒,吐了收拾起来很麻烦,很臭也很脏,但这种酒气和醉酒后的那种很不一样。
连鸳不喜欢白酒,但想尝尝孟放嘴里的。
他没说出来。
但眼睛藏不住事儿,看的孟放心猿意马。
后来连鸳去洗手间。
穿着旗袍的几乎和他一边儿高的漂亮小姐姐带路,走不远不近的一段路才到。
洗手的水是温的,出来还有热毛巾再次擦手。
包厢,
周宗南提醒孟放这棵第一次开花的铁树:“小可爱看着可动了心,哥你要不是认真的,最好提前打好预防针,多老实较真一孩子......”
别玩脱了再搞出什么不好的传闻。
孟放没说话,一只手还搭在连鸳的椅背上。
连鸳回来,发现包厢里就孟放一个人了。
顿时轻松多了。
知道周宗南一直打量他,那种揣度的目光虽然不很讨厌,但跟x扫描一样,让人不自在。
孟放看他松了眉眼,问他还吃不吃了。
连鸳就说想喝点汤。
孟放拽了下餐桌中央的那根漂亮的小绳子。
房门外铃铛响,服务员在门口问贵客有什么吩咐。
孟放要了个汤。
连鸳说桌上有汤,孟放时捏了捏他的脸:“凉了,换一个。”
其实不凉。
但连鸳也乐意尝别的汤,就没说话。
事实上对孟放来说是东西过火候了,所以换。
新的菜,连鸳给孟放也舀了半碗,感谢他带自己吃这么好吃的饭。
孟放就陪着连鸳一起喝了汤。
连鸳喝了汤又吃了一些菜。
明明刚才都饱了,但没了陌生人,他的胃好像又扩张了一些。
孟放看他吃,等连鸳放下筷子了问他:“要不要打包?”
桌上的菜很多,吃了大概五分之一。
连鸳摇头。
心里很可惜,但如果只是他和孟放吃了的,那就打包,可周宗南是别人,想想剩饭有他的口水,吃不下。
孟放也没多问,起来的时候牵了连鸳的手。
连鸳惊讶:“你好热!”
孟放用力攥了他一下:“一会儿你会更热。”
连鸳:“......”
出门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拿衣架子上的外套,连鸳提醒了,孟放说不用管。
他们没有离开这个大宅子。
绕着游廊往后走。
灯火朦胧,孟放走的却很顺,带着连鸳进了一个左右和正面都有房间的小院子。
连鸳呼吸有些急促。
既激动又可惜他剩的烧烤,就放旁边的桌子上呢,忘记拿了。
院子上还有牌匾,连鸳没看清。
大概是因为他和孟放走的都太快了,几乎心在前面飞人在后面追的状态,谁也没说话,但都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好像知道有人会来,几个房间都点着烛火。
好像没有灯。
孟放拉着他进了右手边的房子。
里面屏风、桌子和凳子,卧房的床和榻,都和电视剧里的很像,又比电视剧的还要好的感觉。
进门连鸳就被压柱子上了。
烛火的亮度不能跟现代的电灯比,但连鸳看着孟放因为昏暗更优越的五官,还有那双黑漆漆的似乎要吃了他的眼神,垫脚亲了他一下。
他正面对着光更亮的地方,眼睛柔软又期待。
孟放忽然想起周宗南的话,低头在连鸳耳朵上咬了一口:“就这么喜欢我?”
连鸳没说话,手很不老实的摸孟放的衬衣。
不知道什么料子,滑滑的又软软的,很舒服,但他还是更喜欢衬衣底下的手感。
这样很显然特别不专心,对谈话来说。
但连鸳不想回答孟放的问题。
他想,他这辈子可能对谁都不会再说出喜欢这两个字,所以一方面着急被亲近,一方面也是含混这个问题。
心里还有点小紧张。
孟放捏住连鸳的下颌,看他白嫩的脸嘟出婴儿肥:“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最好喜欢我的钱。”
连鸳顿时就放松了,低声道:“嗯。”
孟放感觉到怀里的人忽然像泄了气一样,眼皮垂着,看着可怜巴巴的。
但他并不是心软的人。
掐着连鸳下颌的手晃了晃,连鸳的脑袋也跟着晃了晃。
孟放:“看着我。”
连鸳就抬眼看他。
孟放:“听懂了吗?”
连鸳知道孟放的意思,怕被他缠上。
他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