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很可怕。
比起走路或者平躺着睡觉,他下意识就想劈个叉或者在趴着。
不过累归累,总体感觉特别好。
洗完了又慢慢挪,从屏风上拽了浴袍穿好,多余两步都不想走,从屏风后露出个脑袋:“我好了。”
放浴桶的空间,靠墙的地方放着椅子,窗户下还有榻。
孟放仰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起身,又把连鸳抱回去。
人上床,浴袍剥床下。
搂着了清新又温暖,皮肤的触感任何其他东西都比不上。
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摸着一扯被子将两人都盖上:“睡吧。”
床头有机关,转一下夜明珠就被遮住了,床帐内很黑,从缝隙透进来点烛火摇曳的淡光。
连鸳动了下,又动了下。
有点难受,不知道是之前就缺水还是洗澡洗的,想喝水。
想等孟放睡着然后下床。
但孟放搂他搂的很紧,还睡在外边,要出去就得从孟放身上跨过去,或者到床尾挪出去。
这是个大工程。
孟放攥了把连鸳身上肉最多的地方,声音低哑:“怎么了?”
他都快睡着了。
怀里的人却似乎又精神了,问他:“没吃饱?”
说着就把人手腕往枕头边按。
连鸳声音都打颤了:“我渴......”
孟放没怎么伺候过人,但都睡一块儿了,他是索求无度的那个,照顾另一半自觉是该当该份的。
利索的下床了。
直接拎着壶过来的,连鸳喝一杯他就再倒一杯。
看连鸳连喝三杯才止住,心道看来真是渴坏了,又自个倒了一杯喝了。
东西放回去,然后上床。
这下两人都踏实了。
看出来他的小情人有点内向,孟放满足的捋着他光滑瘦削的脊背嘱咐:“有事就叫我,我睡着也没关系。”
喝那么多,晚上不知道会不会想去放水。
连鸳都迷糊了,反应了一下往孟放怀里靠了靠,缩在人胸口睡了。
孟放又有些不满足,胡乱拽了里衣里裤,肌肤相近,搂着人紧紧贴着,只觉舒服的毛孔都张开了,也睡了。
连鸳第二天是被憋醒的。
肚子涨的都疼了。
帘子很厚实,揭开一条缝隙就有特别亮堂的光照进来。
孟放那边空着,床沿上放着两套衣服。
一套是孟放晚上穿过的那种里衣,是连鸳的尺码。
还有一套要厚一点,外出穿的衣服。
连鸳直接穿好了能外出的衣服,软着腿下床解决生理需求,回来才有精力看时间。
手机放桌上。
按了下开机键屏幕就亮了,中午十二点三十五。
连鸳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
手机旁有张信纸,很有风骨的毛笔字:“上班,晚上回来,想要什么就叫人。孟放。”
知道孟放去干什么了,连鸳最后一点疑问也没了。
白天看这房子更漂亮。
他慢慢的在房间转了转,发现里面都是打通的,主要分为卧室、书房、浴室三个部分,古色古香。
后来洗漱。
洗漱的地方在浴室隔壁,现代化,倒很方便。
然后就又累了。
连鸳最喜欢书房,在书房靠窗的榻上晒了会儿太阳。
饿了。
也不知道怎么叫人,打开门出去。
没想到门外就站着人。
高个儿男生,和连鸳差不多的年纪,短头发中山装,手里抱着个暖炉,长相仪态都很出众。
看到连鸳就一颔首:“您醒了,要用饭吗?”
连鸳看他脸都有点发白,虽然穿的厚实,但头和脸又不能保住,天也冷:“你一直在这?”
高个儿男生笑了笑,很漂亮的一张脸:“孟先生说您累着了,不要打扰,等您出来。”
连鸳有些抱歉:“那我要不出来呢?”
如果不是昨晚水喝多了,他没准能睡到下午去。
男生平稳的道:“下午三点我会叫醒您。”
其实他们会换班,两个小时一换,负责这个院子的人有六个人,轮流休息。
说自己会叫就是卖个好儿。
后来连鸳就说吃饭,也和男生聊了几句,知道他叫北风,听着感觉是个工作的艺名儿。
连鸳也没细问。
他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就是在北风说冰箱里还有串儿,问连鸳要不要,要的话可以热一热的时候,连鸳有些吃惊。
这服务也太好了。
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