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放离开时道:“下周末我再来看您。”
他如今已经独揽大权,完全不需要卑躬屈膝,但祖孙之间的情谊就在那里,他保护了自己想保护的,也愿意还敬重幼年庇护了他的长辈。
孟老爷子摆摆手,他站在窗前,看着孟放的车子离开,许久后怅然道:“我看错了他,也委屈了他。”
老管家了然道:“现在也不晚,小少爷知恩重情,从不曾怪您。”
当初多少人说孟放是个狼崽子,孟老爷子既爱他能力和聪慧,一定程度也防备敲打着,这么些年一直都如此。
可到了这个地步,孟放依旧给足了孟老爷子体面和尊重。
这原本就是孟老爷子一直不放权想要维持的。
*
孟放果然喝了两大碗排骨汤,然后精神抖擞的牵着连鸳上楼去了。
出了一身汗,先洗澡。
连鸳看到孟放膝盖上的淤青。
孟放也没瞒着他,他们现在夫夫一体,外头也平稳了,连鸳知道的多不是坏事,尤其这个伤那个病的。
就之前那根白头发,现在连鸳每天都会给他头部按摩,生怕他再多长一根,连鸳这个人,真上心一个人了,事无巨细,软和的让人爱不释手。
孟放在连鸳给他上药时趁机谋福利:“腿疼,可我还想……”
连鸳看他,眼睛黑白分明,纯粹的不得了。
孟放便无端心虚,没有再说。
不过晚上连鸳洗澡后跪坐在孟放身边,戳了戳他的腰,一本正经的问:“你想要什么?”
孟放微微眯起眼。
他一直以为连鸳在这方面很懵懂,而且很乖,任凭他怎么样,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会配合。
连鸳心里说,他平常写故事的也开车的,驾驶技术好着呢。
他什么不知道。
就是故事是故事,现实是现实,孟放精力过于旺盛,也完全没有他发挥的余地。
孟放捕捉到连鸳那点小骄傲,纯良的躺好:“都行,你看着给。”
后来两个人后半夜换了卧室睡。
连鸳迷迷糊糊被抱着转移阵地,已经没力气计较孟放相当薛定谔的膝盖了。
*
日子平顺下来,过的一天比一天快,很快到十二月份。
连鸳想起去年的十二月,他生日那天孟放提了分开,也就是记得有这么回事。
没什么可计较的。
那时候他们的确就是金钱交易,事实就在那里。
连鸳看的开,孟放却有些紧张。
他们在外面转了转,一起吃了饭,期间遇到认识孟放的一些人过来打招呼,都听过连鸳,难免打量,但态度都很好。
连鸳从来没有单独遇到过这些人。
不是概率的事情,而是孟放从不把他单独留在外面,就是他去洗手间都跟着。
连鸳有些好笑:“我没那么脆弱。”
当陷入那些灾难时,的确感觉生不如死,如今过来了,身上就像叠了一层又一层的铠甲,看什么都寻常,很难再被伤害到。
孟放倚在门框上凝视着他:“是我脆弱。”
爱情让人绽放出不一样的色彩。
他穿衣风格不再硬朗严谨,今天是一件薰衣草紫的休闲衬衫,洒脱又帅气,不像掌握了大集团的董事长,更像一个华丽高贵的纨绔公子。
周围再没有人。
连鸳快步过去搂着孟放脖颈亲了他下颌一下,公共场合他从来不这样,但这会儿的孟放像只可怜兮兮的漂亮大猫。
他小声的道:“我可以多带些人,你安排,我不介意被人看着。”
两个人凑在一堆,像说悄悄话的小朋友。
孟放笑着答应,心里却想,他介意,他就想时时刻刻跟着连鸳,那些事连鸳过去了,他从来没过去。
他需要时时刻刻看到连鸳。
这天晚上,孟放和连鸳一起吹生日蜡烛。
连鸳许愿他和孟放生活平顺身体健康,就这一个愿望,别无所求。
睁开眼,看到孟放还闭着眼,也在许愿,心道三个愿望他只用了一个,剩下两个都均给孟放好了。
却又忍不住问孟放许的什么愿。
孟放:“我希望能带着家里的小仙鹤去上班,不用天天去,偶尔去就行。”
连鸳还是不太能适应“小仙鹤”这么娇嫩的称呼,尽管他的确心里甜滋滋的,佯装为难:“你生日的时候再许愿吧。”
孟放也没想着一次成功,心道连鸳大概不太想见外人,只道:“那好吧。”
连鸳看他挣扎都不挣扎,就觉出自己的过分:“我答应。”
孟放却眼睛一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