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原听的怒火冲天,握拳低吼:"畜牲!真是一群畜牲!"
"呜呜......"
阿漪嘤咛一声扑进单原怀里,哭了起来。
"单女郎,你是好人,求求你救救我吧。"
"不,阿漪姑娘......你别哭,别哭......我会帮你的!"单原手足无措,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抚她,心疼的厉害。
她一个柔弱的姑娘,在这样肮脏的地方,究竟受过怎样的罪?
阿漪抽噎着停止了哭声,小脸满是伤痕,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珠,抓住单原的胳膊,语带哀求,"女郎,我......我不愿意再被卖到那种地方,求求你留下我吧。哪怕做你的丫鬟,伺候你、端茶递水......"
她声音低哑,语速极快,似乎生怕被拒绝。
单原的心狠狠一震,疼惜道:"阿漪姑娘,这样对你不公平。"
"不...单女郎,这是我心甘情愿的。"阿漪眼里噙满了泪水,凄楚的望着她,"求你,留下我吧。"
见她这副模样,单原不忍心再拒绝,沉吟了片刻,道:"这样吧,阿漪姑娘,我先给你找个地方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再给你寻个安稳的去处。”
"多谢单女郎,我都听你的。"阿漪乖巧的点头。
"好,那我先安排姑娘去休息。"
单原出去叫了辆马车,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阿漪走出回春堂,上了马车,朝着城南而去。
城南的流水巷是单原置办的一处院落,虽然不算豪华,但胜在清静雅致,环境幽静,比起人口众多,奢华铺张的单府,她反倒是更喜欢住在里。
带着阿漪到了流水巷的院落,单原立刻去收拾房间,准备晚饭。
等忙碌完了一切,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单原端了碗热粥和糕点放在阿漪身边,温言细语:"来,阿漪姑娘,你先吃一些,养足精神。"
"谢谢,女郎一起吃吧。"阿漪笑着道。
一顿晚膳,两人吃的其乐融融,相谈甚欢。
见天色不早了,单原便带人回了房间休息,又送去了两身换洗的衣服,才起身告辞。
阿漪亲自将她送出门,目送单原远去。她转过身,眼神陡变,嘴角微翘,浮现出一抹冷笑。
单原...你以为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
回了房间的单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觉得身上燥的厉害。
想来是今日饮的酒中加了一些暖情之物,才令她如此不适,想到今日差点铸成大错,她不由暗暗后怕,看来以后千万不能喝太多酒了,要是酒后真的乱性就糟了。
毕竟乾元十六岁成年后,便会进入燎原状态,体内分泌的信香会促使乾元欲望难抑,迫切的想要和信香契合的坤泽交欢。
而此时的她刚好进入了燎原期,正是需求旺盛的时候。
可是,她并不能接受随便就跟人那啥啊......
但来自乾元本能的渴望却让她欲罢不能,想到今日竟对着刚刚见面的阿漪姑娘产生了邪念,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该死!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哎呀!烦死啦!"单原懊恼的抱着脑袋,一阵抓狂,忍不住咆哮出声。
"砰...砰...砰......"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把她吓了一跳,待她反应过来,连忙整理仪容,装作刚醒来的样子。
她打开门,见阿漪正站在了门外,手里还拿着一个瓷瓶,忙问:"阿漪姑娘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单女郎,您还没睡吧?"阿漪道。
"啊......还未歇下,姑娘有何事?"
"我......"
阿漪神色犹豫,紧紧的抓着瓷瓶,似是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
见她一脸为难的表情,单原便道:"有话直说无妨,姑娘不必顾忌。"
"我......单女郎,我想......"
阿漪脸色一红,咬牙说:"单女郎,我...我后背的伤口似乎裂开了,想烦劳你帮我上药。”
闻言,单原看向了她的后背,见她淡绿色衣衫上果然已经渗出了血迹,忙道:"伤口是裂开了,你快坐下。"
她连忙搬了把椅子放在阿漪身旁。
阿漪坐下,脸颊通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带怯,垂首道:"单女郎,你若是不嫌弃...可否帮我涂上药,包扎一下?"
单原愣住,体内又不争气的滚烫起来。
阿漪低垂着眸,见她久久不动,颤声道:"单女郎?你...不愿帮忙吗?那我回去了。"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