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事肯定和魏氏有关。阿漪是为女儿所累,我不能袖手旁观!”
单原说着苦苦哀求道:"爹,求您一定要救救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单百万并未作答,而是将单原手中腰牌收起,道:"你先起来吧。”
"爹......"
单原刚开口,就被单百万冷声打断,"此事非同小可,等我派人彻查后再做打算!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看出父亲的敷衍,单原不愿妥协,继续恳切道:"爹,阿漪的性命危在旦夕,拖不得啊!爹,求您了......"
闻言,单百万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女儿一眼,斥责道:"单原,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如此大逆不道!你可知,得罪了皇后和北安郡王,我们单氏一族将面临怎样的灭顶之灾!你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大吗?!"
"爹,我......"单原心头一痛,左右为难。
她知道父亲说的有理,可如今阿漪生死未卜,她又岂能不担忧?
"单原,立刻回房去反省!没有我的准许不准离开房门一步!”
单百万厉声训斥完,拂袖离开。
单原无奈之下只得先行回房,一想到阿漪还生死未卜,她的心就揪成一团,寝食难安。
生怕单原不听劝阻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单百万直接派了府内最精锐的影卫将她的院子里里外外的围了起来,不准她踏出院门半步。
一连几天,单原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打转,那些之前奉命保护她的影卫,也一夕间成了监视她的人。
单原每日焦急的等待着阿漪的消息,可每次等来的却都是失望。
她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无力,原来没了父母的纵容,她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自己的安危都没法保证,更何谈救人?
可她又无法真的去怨恨单百万,她明白,若真是此刻与魏氏翻脸,必定会给单氏一族带来灭顶之灾,身为单氏一族族长是决不能冲动行事的。
单原在房间中足足坐了一夜,思考了很多问题,也想通了很多。
这件事既然与魏氏脱不开干系,她就不能再坐以待毙,所谓的远离朝堂不过是天真的想法罢了,只有自身实力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不管她愿不愿意,为了身边的人都要以身入局了。
......
同一轮明月下,城郊一处幽静的宅院还亮着灯光。
"殿下!您就别生气了,阿柳杀了那个农女也是事出突然,怕她泄露殿下的计划,才不得已将其除掉。"
琳琅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一群废物,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脑袋留着有什么用?"
阿漪坐在桌案前面露不悦,挥袖将桌案上的茶杯扫落,摔落在地上碎裂开来。
琳琅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跪了下去,"奴婢管教不严,请殿下恕罪!"
"去告诉下面的人,再敢随便乱杀人,本宫就割掉他们的脑袋喂狗!"阿漪阴狠的眯了眯眸,冷哼道。
琳琅心头咯噔一跳,急忙点头称是,心里却不由暗暗嘀咕。
殿下往日里只要求完成任务,从未关心过杀个农女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最近怎的如此反常?
阿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闪烁,若是单原知道她的手下杀了庄里的农女,会如何看她?
想到此,她不由多了几分不安,胸中对于手下擅自杀人的事又多了几分火气,不由多喝了几口茶水,试图压下胸口的闷气。
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入腹中,阿漪顿觉胃里一阵恶心,不禁掩帕呕了起来。
见状,琳琅急忙上前道:“殿下,您怎么了?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呕......呕......"
阿漪又是干呕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
琳琅忙上前帮阿漪拍背顺气,又急忙要去叫大夫.
阿漪捂着胸口喘息,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猛地闪过一抹暗芒。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