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狄钺说话,她都含笑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
除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狄钺还在她跟前反复提丞相的好话,什么行事公允、体恤下属,还要强调一番丞相对亡妻用情至深,边说边观察公主的神色。
虽然她在听,但他却能感觉到……她对丞相的事并不感兴趣。
狄钺很是挫败。
眼下,被丞相问起,他也只是含糊道:“还好吧……公主每日都很安静。”
裴淩垂睫,目光落在狄钺衣摆的绣纹上。
“谁缝的?”
这个啊。狄钺伸手拨了拨衣摆,嘿嘿傻笑,“昨日不小心被树枝割破了,殿下帮我缝的。”
他话音刚落,裴淩的脸色便骤然冷了下来,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严詹在后头恨铁不成钢道:“你脑子让驴给踢了?还让殿下屈尊降贵给你缝衣服?!以后破了自己缝!”
狄钺:“……”
连着挨了两轮骂的狄钺满脸无辜,心道这是公主看到后主动提的啊,他当时也说不必缝补,但殿下却说,这只是举手之劳,也是为了答谢他每日来陪她解闷,让狄钺不必放在心上。
不就缝个衣服吗?这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