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感谢,小事一桩。”
“这样吧,我送你一罐茶叶作为答谢,你把地址给我下,回头我寄给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朱莉立马掏出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杭建业对他们的交流不感兴趣,倒是注意到了三米外在等人的陈墨缇,他走过来,亲切地问:“姑娘,你们俩是一起的吗?”
陈墨缇温和笑:“是的,叔叔。”
“你们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吧。”
“是的,叔叔。”
“那你也是本地的吧?”
“是的,叔叔。”
杭序加完朱莉的微信后,走过来:“爸,走了。”
杭建业继续问陈墨缇:“你们怎么过来的?要不要我们捎你一程?”
“我们有...”
陈墨缇刚想说她们有车,就被朱莉打断:“我们打车过来的。”
陈墨缇猜出了朱莉的心思,但不打算拆穿她,就没再说什么。
“那我们送你们一趟。”杭建业问:“你们住哪?”
朱莉立马答:“我住爱乐花园,墨墨住蜜湖银墅,我们离得不远。”
“那刚好顺路,捎你们一程。”杭建业指着酒店外那台锃亮的黑色车,“我们车就停在那。”
朱莉:“那就麻烦叔叔和杭公子了。”
陈墨缇就这样被动地跟着他们来到车边。杭序依次打开了后座和副驾的门,自己再坐进了驾驶室。
杭建业一般坐司机后方的位置,正愁剩下两个位子怎么安排时,新郎母亲过来,把一根大红色电子蜡烛给到杭建业:“杭总,新娘那边有个习俗,来时的婚车走时要把蜡烛带走,还要伸到窗户外去,至少要伸一刻钟,真是麻烦你了。”
新郎是春见茶庄合作商的儿子,邀请了杭建业,杭建业就逼着杭序倒饬一番一起过来。他们来时,有辆婚车刚好抛锚了,无奈之下就委托了杭序的车来当婚车。
杭建业想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过婚礼结束了还有各种习俗,但也表示尊重,接过了电子蜡烛:“没事,不麻烦的。”
新郎母亲:“那真是谢谢您了,今天招待不周,改天我另请杭总吃饭。”
有人喊新郎母亲。
“改天来我们茶庄喝茶,您先忙吧,我们先行一步了。”
新郎母亲走了之后,朱莉主动提出:“叔叔,我跟您坐后面了,可以帮您举蜡烛,免得您手酸。”
“也行。”
陈墨缇就上了副驾,朱莉跟杭建业坐后头,朱莉一上车就接过了杭建业手中的蜡烛。杭序打开了朱莉那边的窗户,方便她把蜡烛伸出去,然后启动了车辆。
杭序只想尽快把杭建业揽下的送人的活完成,他不关心其它的。
可杭建业话匣子一下打开,他笑着看向副驾的陈墨缇:“姑娘,你贵姓呀?”
朱莉以为是在问她,秒回:“朱莉,朱元璋的朱,茉莉花的莉。”
“姑娘,你呢?”杭建业坚持问陈墨缇。
陈墨缇这才反应过来,关掉手机,回头看,微笑回:“陈墨缇,耳东陈,水墨画的墨,缇是纟角旁加一个是。”
“陈墨缇。”杭建业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又夸:“这名字听着就很有文化,方便问下令父令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方便的。我爸爸是大学教授,不过已经退休了;我妈妈以前是政府单位的,不过在我高中时她因公殉职了。”
“抱歉抱歉。”杭建业连声道歉,“冒犯了。”
“没事的叔叔,都过去很多年了,我有这样的妈妈很骄傲,不觉得有被冒犯。”
“是啊,为人民无私奉献。”杭建业又问:“那姑娘你是在哪上的大学呀?”
“本科在上海上的,硕士在英国,去年毕业了。”
“英国?”杭序偏头看了陈墨缇一眼,问道:“英国哪个城市?”
“伦敦。”
“那挺巧的。”杭建业指着前座的杭序,“他就是在伦敦上大学的,不过他早几年就毕业了。”
陈墨缇“嗯嗯”了一声,去英国伦敦留学的可太多了,她回国半年里已经碰到五六个了,不足为奇。
杭建业继续问:“那你现在在哪高就呀?”
陈墨缇:“我刚通过烟草局的面试,过段时间就要到江山区烟草专卖局报道。”
江州市是一个二线城市,而江山区是江州市最大、最富裕、绿化环境最好的一个区,但不属于市区,偏郊区。
“能考进这单位,真是不错!”杭建业说,“江山区烟草专卖局离我们茶庄还不远,差不多五公里的路程。”
陈墨缇谦虚道:“还没上岗呢,不知道好不好。”也回夸:“你们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