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的装修和公寓的外部没差太远,都是有些年头的传统日式风格。
客厅的茶几和沙发上有些乱,茶几上随手放了几个装了东西的袋子,根据形状目测里面是衣服。沙发上则丢了一件黑西装。
客厅的墙上挂了一个黑色的硬质乐器包,根据之前降谷零所说,里面大概率是一把贝斯。
……虽然以萩原研二如今在组织里的经历来说总会下意识怀疑里面是不是藏了把大狙,毕竟这种不会凸显内容物形状的乐器包真的很适合放枪支。但这里不是组织成员的安全屋,没人会把这种东西堂而皇之地挂在客厅里。
电视机有点蒙尘了,不知道是没有看电视的习惯还是因为太忙没时间看。
电视机下面的开放式柜子一边放了囤积的调料品,一边整整齐齐地码了用透明盒子分类装好的各种零件。
客厅的尽头是厨房,左侧是两间卧室,一间紧闭着门,也看不出任何光线,另一间则敞开着,很明显是松田阵平的卧室。
萩原研二装作要上前给松田阵平帮忙,从他的房间前面路过:“小阵平你在拿什么呀,要我帮忙吗?”
松田阵平的卧室不大不小,是标准单身人士的配置:一张床,一个嵌入式衣柜。比较特殊的是占地面积比例大的工作台和特地做成悬浮样式的书架,算是把有限的空间运用到极致。
工作台上正摆着刚开始拆的……手榴弹?应该只是模型,小阵平在刚开始拆的时候就被来找他的萩原研二打断了。
同样不喜欢在拆模型时被打断的萩原研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刚刚松田阵平威胁说要拆他组装起来的花。
松田阵平拿着一罐啤酒一罐可乐走出来:“我在给你找没有酒精的饮品……翻遍了冰箱都没找到,最后在调料区倒是找到了诸伏做菜用的可乐。”
萩原研二上前摸了一下可乐,果然是常温的:“这种事情不要啊!不能和小阵平喝一样的东西就算了,谁会喝常温的可乐啊!”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下:“……要是我们把剩下的两罐可乐都喝了,明天出院回来的景老爷会把我杀了的。”
“好多槽点啊小阵平!”萩原研二一脸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反客为主地走到厨房,从冰箱里随便拿出一罐啤酒。
松田阵平想阻止他:“你不是开车过来吗,喝了酒还怎么开车,我可不会送你回去。”
萩原研二用他那双带着甜蜜笑意的紫眸暗示性地看了一眼松田阵平的卧室:“所以~就要拜托小阵平今晚收留我啦!小诸伏还没回来,也不会打扰到他!”
松田阵平为好友正名:“以诸伏的性格,他应该很乐意认识你。”
如果三木贤治确实是萩原研二,那诸伏景光和他成为朋友的概率可不要太高。
萩原研二见成功把话题转移到诸伏景光身上去了,就顺理成章地往下问:“上次小阵平都还没回答我呢,小诸伏为什么会住院?”
松田阵平闻言,正在打开自己那罐啤酒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凫青色的眼睛意味深长地望了过来:“三木,你好像对诸伏很感兴趣?昨晚我在医院没空,今晚就直接找上门来问了。”
萩原研二一惊,恨不得立刻血书一封自证清白:“冤枉啊小阵平!我只是因为小阵平能量严重不足才会过来的!”
他这句话是真情实意的,问诸伏景光情况只不过是降谷零想知道罢了,属于锦上添花,本质还是因为他一周没见松田阵平实在是忍不住了。
萩原研二越想越委屈,他赌气地长臂一伸就把松田阵平抱住:“已经6天没看到小阵平,我可是每天每天都想看到小阵平,小阵平不仅一点也不想我,还怀疑我qaq”
他一件一件控诉过去:“每次都是我主动给小阵平发消息,小阵平几乎没有主动给我发!昨晚明明可以让我一起去探望小诸伏,却消息回到一半就消失了!我今天实在想见小阵平,开车不知不觉就经过了你家,惊喜地发现开灯了,就开心地去买花,还把我之前做了一下午的花带上,结果小阵平不仅不肯收下那些花,还想把我精心给你做的花拆掉!”
松田阵平越听越心虚,他举着啤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萩原研二说话时候的气一直喷在他脖子上,痒得很,又不敢在对方血泪控诉的时候挣开他。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把锅一个个甩掉:“也不是这样……我很少主动给你发,是因为等我有空可以发消息的时候你已经主动给我发了;昨晚消息回到一半就消失是我不对,当时景刚醒来,我还急着通知他的朋友、同事、家人,忙完后就忘记回复你了;我也不是不肯收下你的花,我不是收下你做的那束了吗,说拆掉只是一时气话,谁让你用那么奇怪的方式砸我,我还以为是什么不法分子,开窗时被砸了一脸,你明明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的。”
萩原研二依旧保持着从侧面环住松田阵平的状态,只是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