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联系方式有没有,我来跟他聊。”
妙零不知道她哥怎么跟那男生聊的,她哥死活不肯告诉她,她也不好去问那个男生,但第二天在走廊上碰见,那男生跟她道歉,说不该送完花就跑,又说以后不会再打扰她了,她纳罕,更想知道她哥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可她哥就是三缄其口,她怎么也撬不开。原本打算中午去找她哥磨一磨,她哥倒先找上门来,在门口喊她,说:“去我那边吃饭,把作业带上。”
他穿高三年级的校服,又比其他男生要高,惹得班上人纷纷看过去。
妙零早习惯了她哥受到瞩目,拿上作业跟出去,她哥伸手接了,翻开一看,见了她的字就笑,笑了还伸手来弹她脑门,妙零闪得快:“干嘛呀?!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乔贺沉目的达到,立马收了手:“行吧,走了!”
妙零第一回去她哥教室,一坐下就开始研究她哥课桌,又往他书上写字,以前只能在家里写,现在在他教室写,好像有天大的不同似的,她写完拍照,拍课桌也拍她哥,还要她哥反过来给她拍,做作地摆拍完,她立刻发给爸妈看——明明什么正经事也没干,却忙得像只小蜜蜂,乔贺沉在旁边看,看着看着就笑了,作势要去捏她,刚伸出手,意识到这是在教室,又把手给收了回来。
没多会儿,席安买了饭回来,一见妙零就开始诉苦:“阿喵,哥哥苦啊!本来我跟你哥同桌,可你哥嫌弃我,把我赶去前面了,现在我作业都没处抄。”
妙零问怎么回事,才知道她哥为了以后她每天中午过来有地方坐,让席安跟另一个中午不在学校午休的同学换了位置,妙零一听以后每天都能跟她哥午休,立马高兴得大口吃饭。
吃完饭,妙零让她哥给她讲题,她哥讲完题催她睡觉,她睡不着,把眼睛露出来,偷偷看她哥,她哥分明在看书,却像是知道她在看他,眼神不动,只伸手过来,就准确无误地捂住她眼睛:“赶紧睡。”
她顺势按住他的手,又立即松开,笑着说:“知道啦。”
就这样,妙零每天中午都去她哥那儿午休,午休前两人一块吃饭写作业,午休完她哥送她回教室。
高一最初的课程学起来还算轻松,妙零起初不适应,奈何她哥每天给她讲题,她想学不会都难。
可这天一直卡在一道物理题上,倒不是妙零听不懂,而是听不进去,她等了很久的广播剧开始更新了,她急着要听最新一期,一点儿也不想学习。可她哥要她写完作业才能听,她坚持了一小会儿,就开始心不在焉了。
“哥……”她熟练地耍起她那套无赖功夫,“下午又没物理课,晚上回家你再给我讲嘛。”
“那广播剧怎么就不能晚上回家再听?”
“这你得去问我的耳朵呀,它说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就想听广播剧!”
乔贺沉忍住笑:“它这样说了?”
“对呀对呀!”妙零把自己耳朵贴过去,“你听呀,它就是这么说的嘛!”
“没听见。”乔贺沉一副铁面无私样,其实心里早放弃逼她学习了,只不过一看她这幅样子,就忍不住乔张做致起来。
“你都没仔细听!”妙零不满,手不小心挨上她哥的,仍旧是顺势就牵住了,上半身也挨过去,把耳朵给他听,晃着他手说,“你要近一点才听得见!”
乔贺沉愣着没动,从喵牵住他手开始,他的心就惯例加速跳了起来,再低头去看她,她倚靠在自己身上,露出耳朵来,他只看一眼就忙挪开了,这一挪,又落去了她的唇上,是很饱满的一张唇,自然地透着红,被白皙的脸一衬更显得颜色尤为鲜艳,而触感呢,碰上去一定很软,这念头刚冒出来,他立马将喵给推开,人也腾的一声站起来。
他这一站,把妙零给吓一跳:“我、我听你讲题还不行嘛!”
乔贺沉只想立马离她远远地,丢下一句“你听吧,我去买水”,就径直出了教室。
妙零愣了一瞬,觉得她哥有点怪,起身往窗外看,等到她哥出现在楼底下,一路往食堂那边去了,她才安心地坐回来听广播剧。
乔贺沉这一趟去了很久,中间收到喵的消息,问他怎么还没回去,他胡乱编了个理由,回来的时候见喵趴在他桌上睡着了,他心神不定地坐过去,桌上笔记本里有她的留言:“我就听了二十分钟噢!这个广播剧配得不太行!物理题我写出来了,快夸我!”还配了个叉腰的小人画。
他笑不出来,呼吸还和刚才一样急促,努力想要平复下来,却不得其法,他往课桌上趴,视线最终还是落去了喵身上,喵的脸面向墙壁,他也能想象出她睡着的模样,跟小时候一样,到哪儿都能睡得很熟,呼吸的时候眼睫会跟着微微颤动,头发总是沾脸上,现在则是被她压在胳膊下,看着就觉得会疼。
他伸出手去,还没碰上,喵忽然动了动,应该是睡得不舒服,于是变换了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