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份工作的薪水特别高,她当时觉得自己真是走运了。
只是没想过到二世祖没遇到,反而撞见了一个自己非常不想撞见的人。
那天值班的一个朋友生病了,她替她去送酒,进门前先礼貌地敲门,听到里面客人喊她进去才进去。
这一行六七个男人,分散坐在包厢的各个角落,偶有谈话声传来,言笑晏晏,气氛挺融洽。
屋子里没人带女伴,聊的也都是正经话题,正常到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方霓半蹲在那边谦卑地给他们倒酒,匆匆一瞥,发现这些人衣着谈吐都不俗,气质都很出挑,不由更加谨慎,倒到角落里时一只修长的大手略盖了下杯面。
继而头顶传来个低沉成熟的男声:“谢谢,我不用。”
这声音有点耳熟,她下意识抬了一下头。
果然是个熟人,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到,方霓保持着那个半跪着的姿势,感觉手里的酒瓶好像有千斤重。
明明屋子里光线昏暗,她却有种被强光灯照射的、无所遁形的羞耻感。
谈稷似有所觉,抬起眼帘皱眉朝她看来。
四目相对,他的表情有些许的错愕。
……真是再没有比这更加尴尬的了。
那天她垂下头急匆匆就出去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认识?”魏书白回头笑问他,眼底有淡淡的探究。
谈稷没答,捞起自己的手机起身:“我去抽根烟,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