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田於菟这才第一次认真审视自己脖子上的这条十字架挂坠项链,原本他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这条链子款式还算符合他审美,他戴着也不稀奇。
最多也就是看出这条链子有些旧了,自己应该是戴了很多年了。
“森先生送给你的项链,你果然还一直当宝贝戴着啊……也对,你最爱的一直都是森先生啊,当初在我和森先生之间你也选择了他不是吗,毕竟你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给的。”
太宰治这句话说出口后,太田於菟已经不确定自己面上的表情是淡然依旧还是已经面无表情傻掉了。
因为,他的大脑,已经炸成烟花了……
太宰的语气,“森先生”怎么听都像是位比自己年长的男性。
他的一切都是那位先生给的,而他也最爱那位先生……也对,为什么,他就没有想过,自己能以如此“稚龄”当选国会议员,真的就单纯是靠着能力出众吗?
没有某位幕后大佬的托举,他真的能走到今天这步吗……
也许,不是没想过,而是他下意识地逃避往那个方向去想。
他竟然,这么不干净的吗?
“太宰,我……”
“好了,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今晚已经把我引诱到这里来了,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休息了吗?”太宰治一副不想再多听一句话的样子,笑眯眯地表示,“毕竟和你同处一个房间、共呼吸一片空气五分钟,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呢。”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一点都不多做停留。
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太田於菟终于将装出的表情卸下……
他觉得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比哭还难看。
而走出医院的太宰治,心中其实并没有打消对森於菟的疑虑,他可以确定,森於菟身上一定还藏着什么秘密。
但是,啧,关他什么事呢。
……
翌日,东京某间被重重保护的办公室——
“什么?!你说‘菅野’他昨晚被portfia处决了?!”
“是的,长官,是非常标准的portfia处理叛徒的手法,恐怕这也是portfia在告诉我们,他们已经知晓一切了。”
“简直嚣张!”
满腔愤怒着的人,姓氏为冈田,不仅是国会议员,同时也是由首相直接提名任命的内阁成员之一——日本国家公安委员会委员长。
今天一大早,冈田便得到了一条糟糕的消息,他亲自挑选的派入portfia的公安卧底被发现了,已于昨夜被杀害。
卧底三年,眼看着就要进入直属于portfia首领的游击队,结果却是功亏一篑啊。
紧急会议召开完后,秘书最后又为长官端上了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水,便也退出去了。
退回到外间自己的秘书室,看到角落里放着的公文包时,秘书先生这才一拍脑袋,想起自己还有这件麻烦事没有解决。
说起来,这件麻烦事也都是自己自作聪明惹出来的。
几天前的那场东京地铁劫持事件他也在现场,在最后撤离的混乱中,他捡到了太田於菟的公文包。
但是,在那一刻,因为过于急功近利想要表现自己,他选择偷偷昧下了这个公文包。
太田於菟属于和冈田先生敌对的派系的,而他知道那天对方派系要开重要内部会议,所以就想着对方包里说不定会有派系内部的重要文件,而且在那种极度混乱场合下遗失公文包再正常不过了,太田於菟应该也不会多想……
结果包里根本没什么有用文件,他还被冈田先生臭骂了一顿。
唉,这个公文包已经搁置好几天了,他该怎么确保不被发现地毁尸灭迹呢?
……
横滨,portfia首领办公室——
“辛苦你了,芥川君。”
“不,这本身就是在下的失职才导致的,如果不是少爷他……”
“嘛,嘛,这也是难免的啊,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替游击队队长一职的人选,只能让已经升为干部的芥川君你继续兼任着,已经是超负荷工作了,这种情况下混进只老鼠也是很正常的,解决掉就好。”
森鸥外一副体恤下属好老板的样子。
不过,他的於菟果然很靠谱,竟然把要走的那枚窃听器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放到了公安委员会的内部,监听到了有只混入portfia的老鼠回老巢去汇报工作。
抓捕并处决卧底这种事情按照常规流程来就好,但没想到在行动的节骨眼上出了点小意外……那位并不了解自己丈夫特殊身份的太太竟然因为怀疑丈夫出轨而请了武装侦探社调查,偏偏来调查的还是太宰君。
依照太宰君的头脑,怕是在调查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