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井湛:“……”
你少说两句话是会怎样吗!还有,我们那是地铁凑巧遇上,不是约好的!我们是那种能够成为上下班搭子的关系吗!
“我一个初入国会的新人,还是不要搞出那么大的阵仗比较好。而且保镖什么的其实不需要啦,要是雇了保镖,我们俩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以前可是念过警校的哦,而且在警校的成绩还相当好。”
太田於菟一脸骄傲地表示我可是很强的!
“哈哈,你有自信能保护好自己就好,本来我还想给你介绍几个靠谱的保镖呢。毕竟,这几年崛起的新人里,太田君可是我最看好的苗子,是最值得被好好打磨的钻石啊。”
冈田说出的这番话,笼络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太田於菟则是谦逊地回道:
“您过奖了,冈田先生。国会里没有比我更稚嫩的小朋友了,我还得多多向身边的所有大人们学习才是呢。”
听了这番回应,冈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随便又聊了两句后便表示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告辞了。
离开医院,轿车已经在外面停好等候了。
轿车里——
“金井君,你对太田於菟怎么看,你不是和他关系很好吗?”
副驾驶座上的金井湛听到上司这番问话,一直保持着的标准政客扑克牌脸瞬间垮掉了,艰难地吐字:
“不……我和他关系没那么好,只是凑巧住在同一个地铁站附近,有时上下班会遇到……”
后座上的冈田先生挑了挑眉,轻笑了声道:
“开会的时候你们之间不还传纸条玩吗?”
金井湛:“……”
当时果然是被冈田先生看到了啊!冈田先生现在是在问责我吧!我恨太田於菟!
“冈田先生,很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然而冈田先生并没有要批评的意思,只是继续调侃着:
“我有看到你们中午还一起在食堂吃饭啊。”
“我也不想的啊!是那家伙非要黏过来!”破防了的金井湛拔高了嗓门,而意识到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在上司面前失礼了,立刻低头道歉,“抱歉,冈田先生,我……”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冈田也不再逗弄下属,切换回正经谈事情的样子,“说说看吧,你对太田於菟的看法。”
金井湛沉默地酝酿了片刻后,认真地说道:
“很难评价他……他表面看起来像只狐狸,但我总觉得他的内在也许更像是一头老虎。”
冈田:“因为他的名字是‘於菟’?”
金井湛:“……”
先生,这个笑话好冷。
“好了,不开玩笑了。”冈田摆了摆手,拿起手头那份太田於菟自警校起的个人履历档案,一边阅览一边说着,“他很聪明,更可怕的是他还那么年轻,我真的很好奇他究竟是被什么人教导出来的,还是说他天生就是干这行的?”
……
医院病房——
“前辈,冈田先生刚刚说的那些话,是在向你抛出橄榄枝吧?”巨势弥一关起门来,开始讨论严肃的工作问题,“但是前辈,你没有接他的橄榄枝……为什么啊?说真的,冈田先生的派系如今在政界可是数一数二的强势,不少人私下都还想尽各种办法想要和冈田先生搭上线呢。”
太田於菟捧着本从枕头下面抽出来的《ginta》正看得津津有味,刚刚贵客到访,他着急忙慌地给藏到枕头底下了:
“我要是欢天喜地地抱住了橄榄枝,才是着了那个老家伙的道呢。”
“诶?怎,怎么说?”
“弥一,尼可罗·马基亚维利的《君主论》读过吧?”
“当然。”
“十六世纪初,马基亚维利为了把自己创作的这部珍宝献给当时统治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家族,在《君主论》的开篇题记便写道‘那些希望得到君主恩宠的人,总是把自己认为最珍贵的物品或者自以为君主最喜爱的东西献给君主’。”
太田於菟的目光终于从手中的漫画书移开,幽紫色的双眸中跃动着满满的狡黠:
“我都还没有为这位‘君主’奉上我的价值,就这么两手空空迫不及待地跳向他的阵营……谁敢用我这种墙头草呢?”
“所以,他今天其实是来试探前辈你的?”这么一复盘,巨势弥一顿时直冒冷汗,感叹这真的是步步为营啊。
“嗯,他大概是来考察我这个潜在的未来团队成员的资质的吧,虽然很高兴他把我比喻作值得被好好打磨的钻石,但是……”太田於菟语气一顿,眼中的神色也多了几分嘲弄,“我脑海中有一句话,不知是谁曾经对我说过……‘钻石要靠钻石来打磨’。对我来说,他才不是那颗有资格来打磨我的钻石。”
又简单交流了几句后,巨势弥一询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