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未雨怼了好几个明显恶意拍他的黄牛,好不容易和划船一样走出包围,发现自己的单子没人接。
也有蹲其他乐队的粉丝问要不要坐车,剩下的粉丝亦步亦趋,跟在一步远的距离,小声说长得真的很好看,他的眼睛是绿色的,不是美瞳吗?难道真是混血吗但轮廓没那么欧啊等等。
贺星楼还在休息室辟谣自己和谢未雨的关系,不认可队长和主唱代代相传的暧昧。
不知道他的主唱在车流中一眼相中了他那为了主唱守身如玉的小叔。
黄昏时刻,车流如水,一辆宾利也因为红绿灯暂停。
打着石膏的年轻人像是在舞台上发现贺京来那样,发现了对方昨天的车,也对上了车牌号。
红灯漫长,谢未雨慢慢走过去也来得及。
他扣了扣玻璃窗,司机看向老板。
秘书也没想到谢未雨这么不见外,他认识贺京来多年,不可否认这位是最对味的。
除却外形声音,连死都是雨夜高空坠落,最容易激起失去爱人的上位者本能的怜惜。
况且他们在世俗意义上也算预制姻亲。
这婚事是老太太一手包办,秘书查到资料后不敢确定岑末雨是不是老太太试图瓦解贺京来的一环。
但这位的确很有手段。
车窗降下,一张笑脸凑进来,一声樊哥后立马改口:“未来小叔,帮个忙。”
这是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谢未雨看得目不转睛,不知道自己目光贪婪,意图明明白白。
秘书想:老太太到底想做什么呢?
不惜牺牲英朗少爷也要让岑末雨进入贺家。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和贺京来说话了。
柏文信的话还响在耳边,半开玩笑说如果你和小谢如果有孩子。
他和小谢当然不会有孩子。
他们都是男人。
但小谢留给他的只有那句话。
红灯倒计时三十秒。
日暮的光昏黄,照在谢未雨还沾着唇膏的唇,泛起点点亮光,他眼里没有恳求,只有期待。
贺京来再度记起昨晚对方似是而非的那句话,沉声问:“帮什么?”
谢未雨:“送我去医院,我要收拾东西私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