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偷尝禁果的回忆多少有些不堪。很久之后秦澈偶然在书房抽屉里发现那一黑一白两张面具,红了脸的同时也暗自揣测,秦靖川是否也觉得那滋味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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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糖水吃完,秦靖川亲自开车载他去市医院探望吴小阳他们。
升级的单人病房在顶层疗养区,避开了乱糟糟的住院楼。但秦澈还是受不了过重的消毒水味儿,他的健康问题都是在私人疗养所解决的,还没见识过医院里的人生百态。
见秦澈过来,吴小阳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今早有位女士刚同他们谈论过病房升级手续和后续赔偿的问题,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脸不值得那一大笔钱。
而秦澈身后的那个男人更是让他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吴小阳从床上爬起来,差点扯掉输液线:“秦先生,怎么好惊动到您那里……”
“哎呀,你快回去躺着。”秦澈不耐烦地皱眉,秦靖川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他们不成。
对于两人的关系,吴小阳虽有猜测却从不敢过问。秦澈作为艺人是不太好带的那一类,自己想法太多,也不怎么听从安排,发脾气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给,但不管出什么事儿,最后总能奇迹般地被摆平,他便猜测对方身后有个更强的推手。
结果没想到那人竟是弘泰集团的老总秦靖川,听说全市的输油站和供油管道都是他们秦家做的,秦靖川也因此受邀出席了上个月的市政/府工作会议,而这些只是显露出来的冰山一角。
秦澈的秦,竟然是秦靖川的秦。
王煜的见识显然不如吴小阳那般深广,但也敏锐察觉到了什么,一直保持缄默。他的整侧右脸都被纱布包裹着,光是看到就叫人触目精心。
秦靖川进来只问了一句话:“有没有看清人脸?”
吴小阳和王煜都摇头,当时天色昏暗,被拉到小巷里更是只顾着抱头逃窜了。王煜说他好像看到一辆白色别克在路边停着,但没看清车牌。
“你们放心,这仇我肯定得报。”秦澈信誓旦旦地说。
吴小阳苦着脸:“他们看到划错人就跑了,这要是你在现场,还不定得出多大的事儿呢。”
杰西卡已经委托专人去事发地调查,等不到拿调查结果,秦靖川就跟宋砚文约了见面。
宋婉心的事给了他一个提醒。秦澈跟在他身边到底是少了点名分,这要是正经八百的秦太太,别人下手前势必得掂量掂量轻重。秦澈私底下跟他再亲密,明面上也是单打独斗的,他怕护不了他的周全。
坐回到车上,秦澈刚要开口,秦靖川就率先伸出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
秦澈满脸的不信任:“我……”
“你也甭瞪眼,以你的本事肯定做不成。”秦靖川打断他,“你有什么呀,那点三脚猫功夫还不够人保镖喝一壶的。”
秦澈的功夫还是秦靖川教的,他要反驳:“你……”
“你以什么身份去面对宋家的人?”秦靖川反问他,“要不我们今天办个婚礼,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进门,明天你秦太太去把人家全家都扇一遍我也绝不阻拦。”
老东西又在这混淆概念。秦澈气得松了劲儿,被安全带拽回座位里。
生气归生气,他也确实相信秦靖川能处理好。这么多年下来他早习惯那个伟岸的背影站在自己身前,挡下一切风风雨雨。
悍马缓慢拐进秦家院子,老管家接他下车,秦靖川还要去赴宋砚文的约。临走前驾驶室车窗半降,秦靖川冲他勾勾手指:“过来。”
秦澈探身进去,缠绵一吻后秦靖川伸手刮他鼻尖,带着哄傍家的黏糊劲儿:“消气了没?”
见秦澈梗着脖子没动也不在意,秦靖川微笑起来,是难得一见的温柔:“乖乖宝,听话。”
天哪,二十多岁的乖乖宝!秦澈在心里疯狂吐槽,面儿上却可耻地红了。老管家适时撤退到屋里,池里的锦鲤却不给面子,笑话人似的翻腾了个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