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欲哭无泪,委屈得眼眶都要红了:“你!”
“得,反正又是我的不好。”秦靖川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一颗颗解开精致的纽扣,“说哭就哭,你这小破脾气是跟谁学的?”
秦澈又挺着肚子闹腾起来,被他一把镇压到床上,剥了腰封往地毯上一丢,盯着那双满含委屈的眼睛:“再给我闹一下现在就跟你洞房。”
秦澈果然被唬住,气得舌根都发苦了。秦靖川又慢条斯理脱他的内衬,不紧不慢道:“其实这身衣服还有个配套的红肚兜,要不我叫他们送来给你一起试试?”
秦澈别开头去不看他,还是像花生米一样被囫囵个剥了出来。秦靖川扔了内衬,却不急着脱罩衣,大红料子衬得皮肤更加雪白,羊脂玉似的温凉滑腻。秦靖川让人敞怀坐在床沿,自己单膝跪在秦澈两腿间,吻他柔软的肚腹:“老婆。”
秦澈眼睛都要红了,却被人禁锢住腰肢无法动弹:“别乱叫。”
“这么多年给你吃穿给你住,叫一句都不行?”秦靖川故意逗他,“要放在古代,你这种就是妥妥的童养媳。”
秦澈还没来得及反驳,要害处就让人拿捏住了,他倒吸一口冷气:“你别……”
昨晚弄的那次还没好全,腿根上带着密集的印字,水红色是吻的,青紫色是掐的,看着可怜。他皮肤嫩极,秦靖川没怎么使劲儿就一片红红绿绿,此刻也不敢再碰,便小心翼翼托住含了进去。
秦澈难以自持地跌回床上,大红袖子挡住脸,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秦靖川扒拉开布料,替人抹去眼角的水渍,登徒子似的大胆假设:“要嫁给我,高兴得哭了?”
秦澈气道:“跟你未婚妻说去。”
秦靖川算是想开了,也不会再信他故作无所谓的样子,等成了板上钉钉的秦太太,看他还能嘴硬到哪里去。
伤口拆线的第二天,秦靖川就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根本不像一个遭遇事故刚刚痊愈的人,连杰西卡跟在身边都感到咋舌。因为要顾及到怀孕的小妻子,秦靖川的工作时间变得极度碎片化,需要把工作压缩在一个个零碎的时间段,整个秘书部齐上阵都不够他支使。
然而秦靖川永远比他们更忙,甚至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下发通知。南方某个国字头能源公司突然要跟弘泰拍板一单项目,等杰西卡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秦靖川已经在飞机上了,他陪机关里的那些人应酬,签完字,又赶下午的飞机回来,到家时还能陪小侄吃晚饭。
他已经拼了十多年,现在弘泰步入正轨,按说也到了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可秦靖川完全没有懈怠的意思。连秦澈都察觉出不对,有些担忧地提醒他一天不要喝那么多咖啡。
那次秦靖川刚熬完一个大夜,双眼还赤红着,用刚冒出的胡茬扎他小侄子的脸:“还没当上秦太太就要管我了呀,那等真进了门,岂不是要把我踩到脚底下去了。”
秦澈刚睡醒,脑袋反应不过来,让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秦靖川端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是没脸没皮的无赖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秦靖川自问不是怕死的人,当兵那两年实弹演练都敢往前冲,刚刚培养起自己的势力就带着人手去洛杉矶跟秦正业对刚。但那会儿毕竟年轻,没什么牵挂,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让他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来。
天刚蒙蒙亮,他哄着秦澈去睡回笼觉,又检查了早餐的菜单,这才驱车来到公司。秘书部灯火通明,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就是为了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上来送咖啡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秦靖川觉得眼熟:“你叫什么?”
“我叫方隐成,是今年的应届生。”那人回答。
秦靖川想起来了,秦澈在秘书部的那段时间就是跟这人厮混在一起,摆摆手让他下去:“交完班早点回家休息。”
早上九点,杰西卡准时上班,刚到公司就带来了一个消息:胡建成死了。
她作为秦靖川的第一批心腹,对当年的事比旁人了解更多,自然知道胡建成在当时起到的关键作用,无不担忧地蹙起眉头:“已经让我们在警队里的关系去查了,据说死了有一个星期,邻居闻到臭味报警才被发现。”
秦靖川面色不算好:“怎么死的。”
“是枪击。”杰西卡说道,“腹部,胸部,颈部分别中弹,法医说胡建成在中第一枪时就已经死了,开枪的人像是恨极了他,又补了两枪才算完。”
难为她一个女人跟在秦靖川身边这么多年,见到那些血糊糊的场景也能面不改色。警队里的人把现场第一手照片传了过来,秦靖川放大证物袋,盯着那三枚染血的弹壳顿住,又是那种自体旋转式子弹,胡建成中了三枪,整个腹部都被绞烂了,怪不得死状凄惨。
杰西卡显然也认了出来,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这不是……”
“在闹市区作案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秦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