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王芹简直要当场叫出来, 穿戴着一身礼服首饰,丁零当啷地就要去找魏总裁讨要说法。
秦靖川把人拦下:“您这时候去闹有什么用?魏鸣是独女, 魏总的眼珠子心头肉, 您觉得他是会帮自己的女儿还是帮您说话?”
王芹几乎要急哭,周围人乱作一团, 天亮后宾客们都要来了, 秦家有头有脸,这个节骨眼被人退婚,等于是当众狠挨了一巴掌,几辈子的脸都要丢光了。
她仓皇地看向儿子:“那你说怎么办?”
秦靖川觉得好笑,现在魏鸣就带人埋伏在秦家四周, 屋顶树顶等制高点都安排了狙击手,不知道王芹要是发现会做何感想。但他还是做足了家主的架势, 有模有样道:“取消婚礼肯定不现实,该走的流程我们还得继续走,不就是缺个新娘子吗,找一个回来就是了。”
秦家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点时间,上哪儿找合心合意的新娘子去。
今天是秦靖川的吉日,可不知为何,秦澈一早起来就感觉心慌得厉害。吃早饭时一个没拿稳,银叉哐当掉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更让人心悸。
还没等他再换一把,秦家老宅派的人就到了,老管家秦乔生亲自上门,秦澈下意识遮住肚子:“乔生叔,您怎么来了?”
亏得他这两天穿习惯了秦靖川大T恤,能把肚子藏一藏,不然被老人家看见,可能要直接刺激出脑溢血。
秦乔安虽然知道内幕,但他早已脱离老宅,面对自己的亲哥哥也守口如瓶,伸手拦道:“侄少爷还没吃早饭,天大事儿也得吃完饭再处理不是?”
秦澈在一众人马的监督下吃完早餐,心里早就冒了不止一个问号,他咽下最后一口汤水,探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乔生活了大半辈子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儿,说出口自己都不太敢信:“魏家小姐临时逃婚,老宅都乱成一锅粥了,当家的让我赶紧把您接过去。”
秦澈眉心一跳:“接我过去干嘛?”
开车的司机都要急哭了:“当家的说那套礼服您也试过,穿着正合身,可以,可以顶魏小姐的缺。”
秦澈稀里糊涂上车的时候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给秦靖川打电话没人接,便知道这老家伙多半是故意的,在老宅见到人后差点想一个巴掌抡过去。
秦靖川穿着一身新郎礼服,站在人群的簇拥中,见到他就笑起来:“我们的小救星来了。”
不知道他用什么鬼话说服了秦家人,又或者是情况真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程度,秦家家眷竟然都接受了临时找个新娘子来完成婚礼的建议,王芹都六神无主地上来拉他:“就当帮帮祖母,这个婚咱不能不结。”
这是她第一次在秦澈面前自称祖母,让秦澈都觉得怪异起来,两条秀眉紧拧着,显然不愿意掺和进这一场乌龙里。
秦靖川早预料到这一出,轻描淡写把人揽到身侧:“就走个过场,等过了正午新娘子进门后就没你的事情了,到时候让司机把你送回家休息。”
这也是计划之内的事,下午的遗嘱公证仪式主要就是为了引蛇出洞,万一幕后黑手真的现身,难免会出现一些安全隐患,所以要让秦澈在公证开始之前就离开老宅。
当着一众家眷,秦澈不服软地瞪着他:“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秦靖川虎下脸来,轻斥道:“作闹也要分个轻重缓急,什么时候了还任性。”
反正都已经惹人不高兴了,不如干脆得罪个彻底,回去再慢慢哄吧,相信秦太太大人有大量。
周围老幼俱全,秦澈吃了个哑巴亏,一个愣神间就让人簇拥进了大客厅,大红礼服早就备好,擎在这儿等着他呢。
秦澈怕肚子露馅,局促道:“我要回房间换。”
“行,回房间。”王芹赶紧道,此刻别说回房间换,就是让他这个做祖母的亲手换上也得乐意啊。
等秦澈换完出来,大家又都是一惊,别说合身,这件礼服简直就是给他量体裁制的,从腰身到袖口无一不妥帖。秦澈的头发早长过了肩,仔细梳梳,从背影看倒真像个娴静的大家闺秀了。
车队又拉着人出去浩浩荡荡晃了一圈,等回来的时候,私家路路口门阀大开,早放好了一辆八抬轿子。
秦靖川亲自将人抱到轿子上,风风光光往家抬,鞭炮声从路口一直响到老宅门前,三跨院院门大开,从正门迈进,据说当年王芹过门时都没有这般排场。
秦澈在轿子里还晕乎乎的,红盖头挡住了视线,只能听到外面的鞭炮声停了,秦靖川掀开帘子将他扶了出来,紧紧牵着往堂屋走去。似乎是察觉出他的不安,秦靖川轻轻挠了下他的掌心,低声道:“别怕。”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秦澈都要把盖头拽下来扔到他脸上了。
还好秦家反应足够迅速,折腾了这一通都没耽误吉时,秦澈被秦靖川牵着拜了天地拜高堂,透过红盖头的缝隙,能看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