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到少女倚在门框边上,笑得纯真又灿烂,如同夏日里热烈的向阳葵,他到底还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这才离开得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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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渺这日在宋家的温泉池水里泡了许久的温泉。
这是她第一次泡温泉。
泡完温泉后,她又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和宋青语聊了许久的天。
她这一整日,当真再也没有出过小院的门。
宋夫人给她和宋青语的小院安排了一扇很大的窗户,只用支起窗户,她们便是坐在床上,也能看到漫天的飘雪。
小姐妹俩便在京城初雪的时节里,玩了许多屋子里可以玩的游戏,说了许多别的小伙伴之间的趣事。
京郊的雪从白日下到晚上,原本还只是如同细碎流沙一般的小雪,但到了后面,越下越大,每片雪花,竟都生生有鹅毛一般夸张。
她们边玩乐边赏雪,别提有多舒服了。
这一整日下来,唯一的意外是宋夫人。
原本祁云渺去国公府拿毽子的事情,宋夫人是不知道的。
她本就不许宋潇他们去靠近国公府的院墙那边玩,宋潇更是不敢让她知道,自己的毽子掉进了国公府的院子里,是祁云渺去拿的。
但也不知到底是谁说漏的嘴,温庭珧最后还是知道了。
她在傍晚时分,亲自端了热腾腾的晚饭到了祁云渺同宋青语的小屋里。
她拉着祁云渺的手,念叨了许多宋潇不懂事的话,又告诉祁云渺,她明日回家定会狠狠惩罚宋潇,最后,才同祁云渺表示了自己的愧疚同心疼。
祁云渺其实真没觉得有什么。
去捡毽子是因为她自己玩游戏输的,院墙那边也是她自己想和宋青语一道去玩的,这都不能怪到别人头上。
但是温庭珧摇摇头,看着她仍旧是满目疼爱。
围着定国公府的那堆夫人们有多难缠,她是见识过的。那群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成日里只以嘲讽他人为乐。
若非必要的场合,她也是断断不愿意同她们交际的。
而这些事情,宋潇早都知道,却还怂恿他人过去。
“定国公夫人没刁难你什么吧?”她与祁云渺问道。
祁云渺想了想,如实道:“她们笑话我和阿娘。”
温庭珧惊讶。
不过旋即,又觉在意料之中,问:“她们都说什么了?”
那些话太难听,祁云渺又想了想,便摇摇头,觉得不好说出口。
她只道:“就是笑话我和阿娘,不过我没任她们笑话,我反击回去了!”
温庭珧又是吓了一大跳。
“那你是怎么说的?”
“唔……”
祁云渺又抿紧了唇瓣。
那些话也难听,她也不好对温庭珧说。
温庭珧大致便明白了。
她拉着祁云渺,心中愧疚更上一重,陪着她同宋青语一道吃过了晚饭,这才离开了她们的小院子。
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回城,温庭珧原本打算出了院子,便回自己的主院。
但她望着夜晚的飞雪,脚步在院外停顿片刻,旋即,调转方向,又喊仆人撑伞,她们一道朝着南边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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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别院南边的院落里,住的是裴则同宋宿。
这日下雪,宋宿一整日都在诗兴大发,拉着裴则念自己做的诗,喋喋不休。
温庭珧进来的时候,宋宿正又做完了一首诗。
“照林?”温庭珧站在门外道。
“母亲?”宋宿抬起头来,惊讶温庭珧这时竟会过来。
温庭珧笑了笑,问:“镜宣在吗?母亲找他有些事情。”
宋宿忙朝着屋子那头的裴则喊道:“镜宣!母亲找你!”
裴则自屏风后出来,同温庭珧行礼。
温庭珧脸颊上始终挂着浅笑,等到裴则同自己出门之后,她才深吸一口气,道:“镜宣,婶母今日找你,是想说说云渺的事情。”
裴则问:“婶母是指她今日去定国公府的事情?”
是的,今日定国公府的事情,不是旁人,正是裴则喊人去告诉的温庭珧。
宋潇和宋宿虽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行事作风实在相差太大,宋宿为人乐观,性情开朗,不管什么事情都勇于承担,从来不会逃避责任。
宋潇却不一样了。
他惯会躲懒,不愿意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事情,也不敢承担事情。
裴则实在有些看不惯。
温庭珧点了点头:“婶母很高兴,你能想到把这件事情告诉婶母,宋潇的确需要好好教导一下了。只是云渺那孩子,婶母是想,她今日去到国公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定国公府什么样子,你也知道,婶母是担心,她如今独自一人在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