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故正:“……”
沈殊柏:“……”
声音透过话筒传到沈殊柏耳朵里,有略微的失真,加上?那让人窒息的结巴,沈殊柏好一阵儿没缓过神来?。
他不可置信道:“你们抓了个什么玩意儿?”
裴培急道:“我?们还想问?你呢,按照你提供的线索,我?们在厉问?昭办公室抓到了这个人,结果却是个结巴,声音也对不上?,这踏马能是爆料人?姓沈的,你是不是遛我?们玩儿呢?信不信我?带着你一起进去吃牢饭!”
沈殊柏:“……”
他想了想,道:“先别急,你们拍个照片我?看看。”
丘故正示意,方恒立马掏出手机。
“不好了,不好了……”门外?跑进来?一名年轻男性,着急忙慌道:“有一大批警察往这边来?了!”
沈殊柏闻言,立马挂断电话,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人塌房组脸色一变,“上?当了,姓沈的就是王八蛋,骗我?们帮他杀仇人呢!快走。”
杨在论指指地上?的景沂:“那他呢?”
丘故正想了想:“带走,要是被追上?还能当个人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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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地点不远处,厉问?昭坐在警车里,身边是严阵以待的舒北,“看定位,歹徒就在前面的码头?,他们是前段时间塌房的五个明星,裴培,岑茗茗,丘故正,杨在论,方恒,景沂有得罪他们吗?”
厉问?昭紧锁着眉:“没有。”
“那就只有抓到人,才会知?道他们为什么绑架景沂了。”
警车高速行驶,厉问?昭偏头?看着窗外?,首城港口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越是靠近事发?地点,厉问?昭就越是紧张。
心跳急促,不安在莫名放大,仿佛冥冥之中注定要他失去什么。
这种感觉玄而又?玄,不可逆转,比第六感还让人心声恐怖。
“舒队。”厉问?昭沉声:“能再快一点吗?”
舒北知?道他心急,安慰道:“已经紧急疏散车道了,还有十分钟我?们就能赶到。”
“舒队。”副驾上?的年轻警员道:“定位显示,歹徒离开仓库,往海边去了。”
舒北迅速道:“联络海警,出动海上?巡逻艇,防止歹徒海上?出镜。”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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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仓库,景沂被摘掉眼罩,推搡着往后山跑。
他有意拖延时间,走得跌跌撞撞,押着他的杨在论不耐烦,干脆把他扛起来?,往山上?狂奔。
景沂:“……”
杨在论好像那脱缰的野马,撒起欢来?疯了一样,他隔夜饭都要被咯出来?了。
不过还好,摇摇晃晃的树影间,景沂似乎看到了黑装的警察,还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夹杂其间。
【大少爷?】
【厉问?昭!】
高大的身影微顿。
【我?在这里!!歹徒正在往山上?跑,我?在你的十点钟方向!】
厉问?昭毫不犹豫地转身,“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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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五人小组累得气喘吁吁,都是娇身惯养的身体?,除了经常锻炼的杨在论,其余人都有些脱力了。
跑到半山腰,岑茗茗往地上?一坐,上?气不接下气:“不行了,我?跑不动了。”
“不行,警察越来?也近了,这里不安全。”方恒道:“还是赶紧走吧。”
“真是奇了怪了……”裴培擦了擦汗道:“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树枝也茂密,我?们都换了好几个方向了,手机也丢了,他们怎么每次都能找到?警察装狗鼻子了?”
杨在论颠了颠肩膀上?的人,景沂差点被他给颠吐了。
丘故正一派冷静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次往海边前进。”
岑茗茗闻言:“不行不行,我?真走不动了。”她虚弱地摆摆手:“我?反正只是偷税漏税,大不了我?砸锅卖铁把罚款补上?,真跑不动了。”
她才说完,杨在论就是一愣。
是啊,他也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有悖人伦和道德,离法律红线还远着呢,没必要跟着他们一起逃亡。
杨在论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就听砰的一声,岑茗茗满头?血迹的倒在地上?。
“啊!”
“你干什么?”
景沂也被吓了一跳。
他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音。
丘故正丢下脑袋大的石头?,表情阴狠道:“绑架是一起干的,谁要是想回?去自首,把罪责推到其他人身上?,这就是下场。”
本就是一群没见过杀戮的普通人,直接被丘故正这一手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