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霍一句“国家培养我”发自肺腑。
对上那双认真的眼睛,冬烈感觉自己的坏水又被打劫了!可恶!!
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嘟囔:“就算马上要世巡赛了,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冬烈还是觉得国泰同志脾气有点暴躁得过了,“不说女队的贺盛兰、杨青、乔柳,还有八一队的同志,就说咱俩,教练不是都说对金牌有一争之力吗?”
更奇怪的是,明明大家成绩有显著提升,对奖牌的冲击力变强了许多,但不只冬国泰,教练们都变得十分严厉,之前可能只是提醒一下的小问题,现在都能遭来好一通训。
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正说着,冬烈看到个陌生的面孔,那人个子高大,头戴雷锋帽,脖子上挂着个黑色相机,鼻梁上架一副黑细框眼镜。
朴素憨厚中又透着一丝斯文。
他径直穿过训练场朝里走。
“这是?”
“体育报的记者,估计是为咱们即将出征世巡赛来采访的。像是外面的体育爱好者,喜欢短道速滑的,基本都通过体育报来得知我们的消息。”
采访啊。
冬烈哦了一声,以国泰同志稳重的性格,怕是没什么好玩的。
但他会被缠住一段时间不能脱身。
冬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先不回宿舍了,你自个儿先回去吧。”
伍霍登时警惕,还问他不是累到走不动道了吗?然后就眼看着冬烈跟蚂蚱一样蹦跶起来,相当精神地朝着基地大门口飞跑而去,背影透着“自由啊,俺来也!”的快乐气息。
伍霍:?
再信你我就是傻子!
他想追又没劲儿,只大声冲他跑走的方向提醒:“封闭训练呢,没教练的假条,门岗不会放你出去的。”
然后眼看着冬烈压根不听,脚步乐颠颠的,就是要去!
跟大爷家那只下雨了也非要出去玩的肥肥小黄狗简直一模一样,伍霍直摇头,没眼看。
冬烈跑到训练基地大门口。
看到大门外的道路和人流,简直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是甜的!
冬烈幸福地深吸一口气,啊,这自由的空气!
“假条呢?”门岗大爷走过来,也往外看了一眼,摸不着头脑,“你这是瞅啥呢?这么乐呵。”
他寻思这马路伢子也没啥好瞅的?
“大爷你有没有觉得,外面的空气都透着一股香甜的气息?这是自由的味道啊~”冬烈满脸享受,顺带跟大爷套近乎。
大爷眼神像看傻娃儿,往外一指:“这是烤红薯的香味。”
那里果然有个烤红薯小摊。
冬烈:!
“冬烈!”一道惊喜和不敢相信的声音传来。
冬烈闻声转头,看到马路对面正有个人朝他用力挥手,拎着一个有点脏的军绿色大挎包,朝马路这边过来。
定眼一看,是之前训练的场馆的胡大哥。
门卫大爷面色警惕:“你认识?大冷天的,这家伙在对面蹲了一个多小时了,还老往咱基地里瞅,也不知道在寻思啥。”
依大爷看,这人贼头贼脑的,不像个好人!
看着场馆大哥走过来,冬烈点头:“我认识。”他十分不要脸地给自己贴金,指了指自己,“铁杆粉。”
门卫大爷:“……”
你小子又不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连明星海报都没一张,还有铁杆粉?
大爷都为这份厚脸皮臊得慌,干脆伸手:“假条。”
“没有。”冬烈叹道,国泰同志最近跟吃了枪子一样,不好忽悠啊。
“那你说个啥劲儿,就这么聊着吧。”
说完,摆摆手走了,一副“你没假条,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的没商量样子。
这小子心眼贼兮兮的多,他可得溜快点!
冬烈:“……”
这世界难道不能多点信任、多点爱吗?虽然他确实打算做点什么,但这不是还没做吗!
隔着栅栏。
冬烈发现他确实在外面冻了很久的样子,不由问:“你来找我,怎么不叫人帮忙喊一下?”
“也没啥事。”大哥道。
冬烈才不信,一副“你哄小孩呢”的表情:“没啥事你搁那儿蹲一个多小时?”
这家伙乍一看没事,但细看眼睛都熬红了。
冬烈被戳破了“空气都是甜的”的美好烤红薯幻想后,才发现路面上不少人都表情不太好,眼底有血丝,眼下有黑眼圈。
也不是全部,但十个里面有三四个的样子。
外面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大哥讪笑两下,定眼看了冬烈一会儿,才犹豫着问:“国内几场真是滑得真是漂亮,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