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注意力不知不觉就偏移了。
“...得到x之后代入一下算算看哪个值能让利润最大。”
鹿梦:“弟,你暑假过后上几年级?”
火鹤直起身子:“哥,暑假后我上初一。”
鹿梦:“弟,你也喜欢做数学题?”
他这么一问,火鹤连连摆手:“哥,我倒没有喜欢做,但是也不讨厌就是了,换成语文英语物理化学什么的也都行,让我做题我也不会拒绝。”
反正又不难。
尤其是英语,他毕竟上辈子是个留学生,还是用英语学数学的理科生。
鹿梦:“你为什么和我说话前边要加一个‘哥’?”
火鹤:“或许有可能...是因为你先加了一个‘弟’?”
鹿梦:“......”
鹿梦:“这么一说,我可能也不是喜欢做数学题,是做题能释放压力,所以总是随身带着练习册。”
他做题的时候是最心情顺畅的时候,不太会心浮气躁,喜怒无常,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小时候家里永远有争吵,长大了一些他才知道,那叫做家暴。
父亲会拳打脚踢,大发雷霆,有时候还会用被子捂住母亲的脸,截断她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有那么几次鹿梦甚至怀疑,自己如果不冲上去拉扯,母亲会不会直接被闷死。
许多时候战火会波及到鹿梦,托他们的福,小学毕业照,鹿梦是顶着左右脸颊对称的巴掌印被记录下来的。
一般这样家庭的孩子都会因此显得畏畏缩缩,不够自信,对争吵比较敏感,但是鹿梦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养成了说翻脸就翻脸的怪异性格。
父母吵架他报警,父母打架他拔刀,有时候看到他们貌似和谐地站在一起,他就觉得反胃。
极度地厌恶父亲,也悲哀于粉饰太平不肯自救,还要维持相敬如宾恩爱夫妻的母亲。
只有数学题,只有数学题能暂时让他从这样的痛苦里拔足,也只有看到他在认真做数学题的时候,吵架的父亲才不会在盛怒之下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不由分说就是一个耳光。
在他“养儿防老”的观念里,鹿梦学习越刻苦,自己的老年生活就越能被赡养着过好日子。
——所以鹿梦有时候怀疑自己因为那些过去,是不是有什么情绪病,但也没有渠道深究。
鹿梦微微有点走神,但火鹤当然不注意到。
好在前者也没维持这个状态多久,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翻开,里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题目。
“我有道题还没做完,你帮我看看。”他说。
火鹤于是又去看题,发现是一道空间几何题。
“这是高二的题目吗?”
鹿梦点了点头:“看来蓝港和星汉的教学进度差不多,这题我之前看感觉有点难。”
“翻一下高二的教材,以你的能力学起来应该很快吧?”
鹿梦拧着眉抿着嘴,看起来不怎么开心:“我只是喜欢做题解压,又不喜欢学习看书。”
火鹤:“......”
倒也不是没道理。
恰好云彩从外边进来,就看见鹿梦和火鹤两个人在墙边拿着草稿纸和笔,正一边说话,一边写题的样子,于是走了过来。
“你们在做数学题吗?”他问。
火鹤点了点头。
“难吗?”
“我们还在讨论。”
云彩看两个人都比自己年纪小,想来做的题目应该也是自己做过的,所以干脆也在他们身边半蹲了下来:“你们别急,让哥哥来帮你们看看。”
三分钟后的云彩:“......”
准初三生完全还没学习到高中的数学知识,只能铩羽而归,留下火鹤和鹿梦两个人继续讨论。
两个人刚刚解决完这道题目,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最后完成拍照的几个练习生鱼贯而入,赫然是刚才和火鹤搭话的钟清祀,一如既往社恐到进入人多的环境就面色紧绷的洛伦佐,跟在最后的是那个完完全全外国脸的卷发“丘比特”少年,火鹤记得他叫成安鲤。
屋内的气氛倏然一紧。
距离火鹤最近的智源分部的练习生,刚才一直在大声唱歌和练习跳舞,几乎把“哗众取宠”写在了脸上,此时也诡异的静了下来。
鹿梦收起手里的书本和笔,抬头也往三个人的方向看了看。
“我之前看到你在和钟清祀说话。”他说。
火鹤:“闲聊了两句,我就顺带夸了夸他。”
其实不仅想要夸一下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