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葵听着外头的动静,笑道:“少将军有心,把殷姑娘也请来了。”
“姨母待我不薄,他才礼遇于我。”不像之前,一副凶狠要找她算账的模样。
“要奴婢说,少将军再凶也没有大公子吓人,”金葵崛起嘴巴道:“如此厮缠,简直有愧他读书人的脸面,舅夫人知道了能气死。”
“所以不让舅母知道,她最是好脸面。”佟右妤回头看她,叮嘱道:“此事我会与外祖母说,你不准多嘴半个字,尤其是少将军,万不能提他,以免旁人误会。”
金葵立即一点头,“放心吧小姐,倘若我不知晓少将军与你的恩怨,我都要误会了,可不能叫外人知道。”
民风再开放,也有八张嘴说不清的时候,于闺阁清誉有碍。
佟右妤收拾好了出去,殷鸣雁正在外头喝茶。
她脸上的表情很有深意,道:“佟妹妹,我该不会要改口了吧?”
“什么?”佟右妤抬头。
殷鸣雁轻咳一声,放下茶杯朝她走来,郑重其事施礼道:“先前对佟妹妹多有得罪,还望别记姐姐的仇才是。”
佟右妤往殷子戬那边看一眼,也没瞧见殷夫人的身影,她居然对自己姐妹相称了。
正搞不清殷鸣雁为何态度转变,她已然挽了上来:“你就原谅我吧,我这人最是护短,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为你两肋插刀都可以。”
“……倒是不必如此。”她彻底迷惑了。
殷子戬面无表情,道:“今日让你过来,算我欠你一件事,只是你这张嘴……”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殷鸣雁一脸的大受冤枉。
当然,她稍稍提点了娘亲两句,娘亲立即猜到了。
有娘亲坐镇,儿媳妇是跑不了的,不然她哥这黑面神,嘴硬撬不开,怕不是能把人给挤兑走?
殷鸣雁叹道:“你们总说我嘴巴憋不住,可见是在娘胎里时,抢走了哥哥的说话能力。”
殷子戬冷漠一抬眼皮:“我又不是哑巴。”
“罢了罢了,反正我今日就是来做工具人的。”她清楚得很。
两人对了说辞,就说殷鸣雁约着佟右妤一块上街,遇着下雨耽搁了,待会儿她送佟右妤回沈家,帮着解释一番为何换了衣物。
佟右妤自是感激不尽。
姚婆子敲了敲门,送一盏桂花糕入内,笑道:“难得小主子们来,秋风吹落了许多桂花,正香着呢。”
“果然好香,婆婆手艺好!”殷鸣雁正好肚饿,立即奔了过去。
殷子戬扭头看佟右妤,居高临下道:“你若有不便之处,可以求我帮你,代价就是答应一个条件。”
“求你?”她才不想求人呢。
殷子戬冷哼一声:“你不想做掉你表哥?”
怎么做掉?他的用词当真可怕。
殷子戬压低了嗓音:“他明知你衣裳湿了还往前凑……”
“我没湿。”佟右妤怕殷鸣雁听见,同样放小了声量。
“不管你是否被淋湿,他的举动都令人不齿。”殷子戬的眸底闪过一丝寒芒。
“这怎么能不管,反正我没湿。”佟右妤蜷着手心。
她是淋到雨水了,但没完全湿透,也没叫沈殊章看见,这一点很重要!
再乱说她可是要生气的!
殷子戬本想解释他的重点并非在此,可一垂眼,发现小姑娘抿住唇瓣,正气呼呼瞅着他:“难不成你瞧见我……”
殷子戬微怔,他是在沈殊章之后来的,要是沈殊章看见了什么,那他岂不是……
嗯?!
佟右妤那圆鼓鼓的胸团正随着主人的气愤而起伏,殷子戬倏地紧绷起来,语气凶恶道:“我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