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数完宝贝,抬头又看见林潮生正就着陆云川的手喝豆奶。
他歪了歪头,满脸疑惑地问道:“小哥,你今天吃了好多东西了,肚子真的不撑吗?”
说完,叶子回忆了一番,开始掰了手指数:“山楂果、炸串、油条糍粑、一碗红豆沙圆子、一包黄金糕,还有锅巴洋芋……现在又吃了一个肉夹馍,哦,还喝了豆奶。”
林潮生刚啃完一个肉夹馍,嘴上还油亮亮的。
他抿了抿唇试图反驳:“红豆沙圆子太甜了,我没吃完。”
陆云川也在一旁默默点头,是的,给他吃了。
真的很甜。
糖都不要钱的吗?
坐在另一侧的叶子托着腮盯着林潮生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小哥,你是不是长胖了?”
林潮生:“?”
这话说的,多冒昧啊。
不过林潮生倒不太在意,他还又猛喝了一口豆奶,然后才回答道:“冬天了,长胖是应该的。”
听了这话叶子也重重点了点头,又捏了捏自己的腮帮子,揪着肉肉说道:“确实,我的脸也圆了好多,过年吃得太好了。肉真的好好吃!”
不怪叶子贪吃,实在因为以前在岑家没吃过什么好的,这如今自己有了钱,可不得全吃回来。
林潮生被他的话逗得发笑,也伸手搓了一把叶子的脸。
叶子最近都用自己做的蜂蜜羊奶皂洗脸,又长了些冬膘,摸起来软乎乎的,让林潮生爱不释手。
好挼。
这倒给一旁的陈步洲给看得心痒痒的,但嘴上还是说道:“你以前太瘦了,现在这样正好。”
他是不敢伸手的,但马车内自然还有人可以随便摸摸。
陆云川空出一只手捏了林潮生的脸,然后开始睁眼说瞎话,“没胖。”
叶子:“……”
成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谁让您一拳可以打死野猪呢。
叶子不敢反驳。
马车驶进溪头村,夜深人静,村里好些人都熄了灯准备休息了,只有三两个听见动静才出来瞧两眼。
田岚记挂着自家的小哥儿,在院儿里等了好一会儿,已经往门口走了好几趟,望得眼睛都要穿了。
可算听到马车的声音,他立刻提了灯笼出来等着,然后看见自家小哥儿抱着满怀的东西从马车上下来,紧跟着生哥儿和他汉子也下了车。
林潮生还扭头同马车内的陈步洲说道:“二少爷回去吧,今天也玩累了,早些休息。这点儿路我和川哥自己走回去就成了。”
陆云川也在一旁点头,显然十分享受和林潮生散步的独处时光。
陈步洲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悄悄看向已经下了车的叶子。
这没良心的小哥儿下了车后好像就完全忘记他了,抱着满怀的东西蹭到自己小爹身边,笑着和他讲今天在庙会上遇到的趣事儿,眼里的笑意盈了满眶,都险些盛不住了。
陈步洲:“……”
陈步洲只得冲着林潮生点了头,还找车夫要了一盏灯笼递过去,最后才又叹着气钻回了马车。
马车顺着来时路又去了,在雪地里碾过四道痕。
叶子好像这时候才回过神,循声转头看了一眼,只瞧见渐行渐远的马车。
他眨了眨眼睛朝外小跑了两步,快得田岚想伸手拉都没拉住,“陈二少爷走了?”
他抻着脖子看了好一会儿,好半天才小声叹了口气,嘀咕道:“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了,我还给他准备了新年礼物没送呢。”
陈步洲是富户出身,寻常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所以平常东西他都瞧不上。叶子为了他的礼物可是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才想出些名堂来。
叶子擅长的只有做皂丸、做胰子,他想给陈步洲做一块独一无二的香胰子,得是街面上都买不到的!
陈步洲因常年喝药,身上总带着一股苦药香,因此叶子给他单独做了一块草药皂。
为这个他还专门去请教了白敛,找寻了些冬日里防冻防裂的草药,特意做了一块皂,这还没能送出去呢。
他看了两眼,又跺了跺脚飞快钻回屋子,从自己屋里取出那块用红纸包好的胰皂,快跑着追上了马车。
田岚眼瞧着刚回来的叶子又跑了出去,拉都拉不住,“诶,叶子!”
林潮生则摇摇头,心里只嘀咕。
完了,完了。
马车上的陈步洲坐着唉声叹气,转眼又瞧见一个孤零零放在软垫上的山羊面具,是叶子今夜戴的那个。
他刚拿起来,外头的车夫说话了,“少爷,那哥儿追来了!”
陈步洲愣住了,“什么?”
陈步洲先是一惊,随即立刻扯开了窗布朝外看,瞧见叶子正快步朝这边跑,簌簌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