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潮生捂着肚子点头,嘴里还说:“成,今天先怀个荠菜的。”
陆云川笑得止不住,又伸手往林潮生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两人下了床,烧了水洗脸洗漱,然后陆云川做了两碗荠菜饺子吃。
昨天打的兔子还挂在灶房,昨晚包饺子的时候又拿了柏树枝熏过,还能放些日子。
这孩子来得突然,但十分乖巧,除了饮食习惯有些变化和嗜睡外,林潮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适,更没有像其他怀着身孕的人那样呕吐,闻不得半点儿荤腥。
也是因为这样,这孩子在肚子里待了快三个月才被发现。
两人吃完饭,陆云川将骡子牵了出来,又在板车上换了新的稻草,铺得厚实,还往上加了一层旧棉絮,就担心林潮生坐得不舒服。
都收拾好了,两人这才坐上了骡车。
路上,林潮生还说道:“本来还打算过些日子就开始培栽银耳的,也不知道怀着孩子能不能行。”
他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件事,不如一开始那么排斥了。
一方面是林潮生已经在这异世生活了一年,在村里、镇上见过不少怀孕的夫郎,已经渐渐接受“男人”也能怀孕这个事实。
另一方面是这孩子实在乖巧,并没让他受什么罪,现在来看其实和从前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至于“生”这个问题……嗯,他下意识不敢去深想。
说到这儿,陆云川在一旁皱起了眉毛,也说道:“如今还好,只是月份大了,只怕太累。”
银耳的人工培育在三十五至四十五天,古代条件不如现代好,林潮生上两茬的银耳都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才培栽出来。
这样算起来,两个月后他的肚子就该大了,那时候可能确实不太方便。
林潮生不太能想象自己大肚子的样子,这实在有些可怕。
他挠了挠头,觉得烦。
总不能不做吧!他和祝清筠还签着契书呢!
这时候,陆云川又说道:“不然买两个人回来吧?”
林潮生:“嗯?”
林潮生还真没想过这个可能。
陆云川继续说:“量大了,迟早也需要找个帮手。只是这本事不能外传,雇的人只怕信不过,所以去牙市买两个人回来正好。况且新屋那头也得留人看守,买了人正好安排在那边住下,夜里也有人守着了。”
其实去年陆云川都有陪林潮生一起培栽银耳,一些问题他多少也知道些,只是这活儿精细,陆云川实在不擅长这个。
听陆云川一说,林潮生也思考起来,最后点了头道:“也可以,正好趁这段时间还方便,买了人好调教调教。”
银耳培育自然不是两个月就能教成的,但至少有了人能分担一二,不用林潮生整日都泡在潮湿的银耳屋子里。
事情就算这样说定了,二人赶的骡车也到了平桥镇外。
还和之前一样,骡车停在外面的牛马厩,两人空着手进了城。
先去医馆看了大夫,那老大夫把出喜脉后还很是惊了一跳,似乎连他也没想到林潮生能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
老大夫捋着胡子也高兴得直点头,“好啊!这可实在是好!”
陆云川又忙问:“陈大夫,我夫郎的身体如何?胎相又如何?”
老大夫仍是笑着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见林潮生和陆云川了,早知晓这对小夫夫感情深厚。
这时候也是笑着说:“胎相稳着,只是你夫郎的身体还是弱了些,你要精心照顾。我开一贴药,带回去吃两回就够了,是药三分毒,不好多吃。后面若是有哪里不适的再来找我。”
老大夫拿纸写了方子,他是个医者父母心的好大夫,说起这些是络绎不绝,这时候还念着呢。
“容易饿?嗐,这不是大问题,一人吃两人补,肯定是容易饿的!不过也切忌不要补得太过,只怕孩子大了到时候不好生啊!可以少食多餐。”
陆云川听得仔细,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装进了脑子里,还时不时点点头呢。
两人看完了大夫,又有学徒抓好了药将药包送过来,这才提了药出门。
再去牙市。
平桥镇的牙市不大,多是富贵人家才会在这儿买下人,有时候好几天都没什么生意。
牙市的牙人们都懒懒散散的,瞧见来了人才一个个都精神起来。
“客官!来这儿看看啊!”
“客官,我这儿人多!这会做饭的,会打渔的,还有会写字的!您来看看!”
……
没一会儿,刚刚还懒散的牙人们就将二人围住了,一边说还一边介绍自己手下的人,有的甚至掰开了离自己最近的奴隶的嘴巴,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