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的笑了笑，“我就说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知己，虽然已经过了一千年多了。”

我皱起眉头，看着男人，他说我是他的知己？看来一千年前，他是认识我的，或者说，那个莫卿。

“对不起，我不记得你。”我也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不知道怎么称呼？”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啊，一千多年了，你早就投胎转世了，怎么会记得我这种山野妖怪？”

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自己是妖怪？

“我叫黑颜。”他袖子一挥，身上的戏服已经变成了一身黑色长装。

我愣了一下，是他，那个一直跟踪我的神秘男人。

“你找我来这里有什么事？”我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惊讶。

黑颜没有说话，他指了指周围的位置，“还记得以前吗？这里，这里坐满了人，而你是坐在最前排的，每次我有新戏你都是第一个捧场的，当然，还有孙焱。”

孙焱？我有些疑惑，孙焱不是阴阳师吗？怎么还和妖怪混在一起呢？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连忙问道：“孙焱呢？”

他笑了笑，“我只想请你看戏，他来只会破坏气氛。”

这么说，孙焱竟然不在这？

我又喝了一口茶，“这么说，是你引我来的江城的？”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时泉确实是我派去的，但是其他的就和我没关系了。”

只有时泉是他派来的？那么我当时听见的那个声音，还有跟踪我的那个怪物又是谁？

“莫卿，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但是一千年前那件事，你树敌太多了。”黑颜脸色变了变，“现在那些故人可都在找你，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友善。”

“故人？你的意思是不只有你一个在找我，很多人都在找我？”我有些不明所以。

黑颜点了点头，他拍了拍手，戏台的灯灭了，整个戏院就只有我们周围亮着些光。

“一千年前孙焱将我重伤，并且夺了我的灵珠，害得我只能在这深水中度日，不见天日，每次只能趁着天黑上岸逛逛，这种日子你能体会吗？”黑颜一脸的痛苦，他的声音不受控的尖锐起来。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短刀。

黑颜注意到我的动作，他笑了笑，“莫卿，你背叛了我们，你也害了我们。”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背叛你们？你们是妖，我是人，我怎么背叛你们？”我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悦。

黑颜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癫狂，他看着我，“人？妖？我真没想到这些话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太好笑了。”

黑颜笑着笑着，两行泪突然从眼角流了出来。

他说：“莫卿，果然，什么都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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