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我啊，我反正已经死了一次了，不过魂飞魄散，能让师兄看清你我也值得了。”阿月小声的说道，她就这么笑着，笑得我心里发慌。

“你杀我啊！”阿月突然尖叫起来！“你忘了是怎么杀那些流浪汉的吗？一刀一刀，那种感觉多爽啊！”

“你走开！”我转过身，却正好对上秀儿那已经残破不堪的脸，我换身一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莫卿，你不杀了她，她就会杀了你的。”秀儿手一挥，阿月身上的树藤消失了，“你们不能共存。”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秀儿，这是什么道理？必须死？我爬起来，狠狠推开秀儿，朝树干跑去，我要救出孙焱和孙淼，这样就不用害怕秀儿了！

可是还没等我跑到呢，阿月一把拦住了我，“她说的对，我们只能留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我愣了一下，恍神间，一双手已经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阿月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的劲，我竟然就这么被她拎了起来，双脚离地。

“阿月！”孙焱大喝一声，“你快住手！”

“师兄，我要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阿月加大手上的劲，一时间我只觉得呼吸困难，手臂上又烫了起来。

杀了她！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娘亲！”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出来，狠狠地撞在阿月身上，她不得已松开手。

阿生抱住我，“娘亲，你没事吧？”

原来阿生也和他们走散了，它循着声音，靠着本身的灵性终于找了过来。

我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

“又是你！你总是坏我的事！”阿月飞扑过来，一把推开阿生，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将我狠狠甩了出去。

我被摔进水里，又是该死的水！我不停地挣扎着，可是越挣扎越往下沉。

沉着沉着，我好像看见一个人在我的面前，我很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我自己。

“莫卿，别逃避了，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不是！我不是！”

“妖族回不去了，人族，你以为孙焱还会原谅我们吗？一切都错了，我算错了，是我错了。”

“你的错，为什么要我来承担？”

“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很快我们就又融为一体了，当你记起来所有的事情，你就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也是因为太爱了，只是我是妖，在遇到孙焱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爱，我以为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牺牲一切都是可以的，但是，我忘了，他是英雄，他是阴阳师，他的人生爱不过是一部分而已。当我再次苏醒，当这段回忆苏醒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了。”

我缩在一起，不可能了吗？

“莫卿，等我，等我们融为一体。我们做了这么多的坏事，该弥补了。”

“是你！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等我！”

那个“莫卿”突然变得模糊，渐渐地消失在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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