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有否认，他就这么看着我，眼睛里有些愧疚……对，就是愧疚。

“所以，你说你想和我结婚只是把我留下来的一个方法？”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孙焱闭了闭眼睛，我的心颤了一下。

“所以……你说放下一切陪我过平凡的日子也是在骗我？”我的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了，平静的我自己都害怕。

孙焱轻轻地叹了口气，“莫卿，你别激动，我们好好聊聊。

“孙焱，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聊吗？”我笑了一声，后退了两步，“我只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和那个莫卿的灵魂融合？”

孙焱浑身一颤，他看着我有些犹豫，但是过了许久还是说了一句：“是。”

之前的问题我还可以骗自己，说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这个问题他回答的很清晰，他说是。

就是这个字，将我最后的一丝希望击碎了，我们所有经历的一切美好，都不过是因为我的体内有另一个灵魂，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她。

那些幸福，那些承诺，那些温柔，都烟消云散了。

我突然很想笑，然后也真的笑了起来，我笑着笑着不禁说道：“孙焱，你真厉害啊，你爱的不是我，我却用了心，我还真的以为你爱我，你说我怎么那么傻啊？”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说话，因为我此时什么都听不见了，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你爱了她一千多年，我和你认识才多久？她就算是欺骗你，你也还是爱她，但是我就算对你再好，你也只是把我当成她，是不是？”

我没等他回答，我就转过身，让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要走了，如果你真的想囚禁我，就动手，如果我今天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孙焱似乎是朝我走了两步，但是还是停住了，“莫卿，你别这样。”

我双手握拳，头也不回的朝长廊另一侧走去，每一步都无比的沉重，每一步都让我筋疲力尽。

这一路我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孙焱的场景，那个痞里痞气的孙焱，我喜欢。

但是这一幕渐渐地消失了。

我回想起那个拿着长剑，不可一世的孙焱，我也喜欢。

但是也消失了。

我回想起沙漠里那个装作不认识我的孙焱，我还是很喜欢。

他消失了。

我回想起失忆时的孙焱，和我经历生死的孙焱，最后离开我的孙焱……

墨镜男站在走廊的尽头，似乎是在等着我，我知道现在我离开了，便只能回到肖盛身边，这对我来说就是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

但是，在那个地狱里，我的心起码不会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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