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沙城,一名白衣男子,手中把玩着一幅画卷。“七杀堂的堂主竟然被这画中的女人杀了,看来这女人也不是个个都是那玩物嘛。”
旁边一名圆脸高个的人,右手抓着一条鸡腿。放入嘴里狠狠咬了两下,“张兄不会是要去夺那堂主之位吧。”说话时吐字不太清晰。
“那是当然,要知道佟那家伙也不就是仗着和殿主有几分交情,不然这七杀堂堂主的位子哪轮得到他。”
那圆脸高个的人哈哈一笑,“张兄的道行又有精进吧,不然又怎么会夸下这等海口。”
张骷脸上带有一股自信的微笑,“还是高亥兄了解我,不过这怎么能叫海口呢。”
高亥喝了口酒,嘴里火辣辣的感觉十分痛快。“佟的实力不一般,你我又不是没见过。能当上堂主这位子的,又有谁是个省油的灯。你要夺着堂主,我怕是悬。”
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使劲嚼着一边说:“这次的对手不少,再说了能杀了佟就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我看啊,难!”
张骷喝了口酒,畅快的说:“只要谁杀了那女人,谁就是堂主。可没说实力高低,只要抢在他们前头就好了。”
说着,举起筷子也是夹了块放进嘴里。“话说,高兄就不准备准备。去夺这堂主之位?”
高亥放下筷子,喝了口酒说:“这悬赏要是快那么一天,也许你我就是对手了。可惜不巧啊,我被蔡前辈相中了。准备给我个执事长老当当,虽然比堂主要差些。但是从待遇上讲,没啥不同。”
张骷抱拳说:“那就恭喜高兄了,我这还得去搏一搏运气。唉,还蛮羡慕你的。”
高亥拍了拍张骷的肩膀,笑哈哈的说:“别这么说嘛!张兄已经快要道王了吧,只要进了道王怎么说也是个长老的位子,不比我这执事长老强得多了去了。”
张骷干笑了笑,“道王?还不知道何年个月呢。有多少人被卡在这半步道王,还有些人一生都止步于此了。”
高亥拿出一块竹简,突然捏碎。面容有些严肃,“张兄,抱歉不能陪你了。那边出了点状况,我要去处理一下。总之看开点,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先走了。”说着转身离开了客栈。
张骷闷着头,猛的喝了一大口酒。出了客栈,嘴里嘟哝着。“但愿我张骷被上天所眷顾吧。”
出了客栈,手中的画像在手掌中飞舞旋转。张骷在大街上走着漫无目的,一双精明的眼睛四处乱飘着。
满脑子里都是想着怎么才能找到这画中的人。大街上,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少侠买几个馒头吧。”看向一旁在卖馒头的老头,暗想,“这老头也是可怜,头发都白了不少却还在这里卖馒头养家。”
突然灵机一动,这闪现而来的想法宛如晴天霹雳。来的那么突然,让张骷险些大叫了起来。丢给老头几颗铜板,左脚一偏,一脸兴奋的朝乱神庄走去。
“记得自己修道之初,曾学过一种名叫做追息的法术。那时候本也是没事学来玩玩的,今天却是拍上用场了。”
到了乱神庄,庄门紧闭着。上面贴着封条,门前的地上还透着一股没有散尽的血腥味。眉头皱了皱,走上前去撕了封条。
冷笑一声,“这些个凡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乱神庄都敢封。等我成为堂主,一个个的全部凌迟处死。”
走进山庄,空中残留的火灵力。让里面十分闷热,眼前的景物令人不敢相信。赤黄色的沙土覆盖了地面,厚厚的沙子似乎已经成了这院子里唯一的景物。
张骷神色凝重,抓了一把地上地上的沙子。仔细揉搓,一股干燥炎热的感觉从手心传来。“佟这家伙,道行又精进了吗。几年前的他可还没有这种实力,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另一个人的灵力残留。”
左右看了看,除了沙尘之外还有一颗枯死的老树。走了几步,站在正中心。瞳孔一缩,“这是?没有属性的灵力?不对,每个人到了一定的境界都会选择最合适自己的灵力。那个人不可能选择最平凡的天地之气!”
“这种感觉是?黑暗?不对。光明?也不是。这种灵力很缥缈,甚至很难让人察觉。从来没有见过的灵力。”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目中有着凝重。“佟这家伙死的不冤,这样的对手即便是我也是凶多吉少。可惜啊,便宜我了。”
手中一股蓝色气流流窜,地上的沙土凝聚起来。成了一块土黄色的石碑,“就用这块沙碑,略微表达一下我真挚的感谢。”
又走了几步,手中抓了几把沙子。手中掐诀,一股股淡蓝色的气流汇聚在手中,伴随着手势的改变,散发出一股玄妙的波动。
“追息”
空中丝丝无形的气流汇聚而来,伴随着蓝色的气流汇聚在张骷的手掌成了一颗蓝色水球。
驿站中,林云心中一紧。一股无形的视线凝视着自己,“谁?”猛的抬头,只看见了木制的天花板。
“难道是与庄主一战,自己心里惶恐不安变得疑神疑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