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臭味,这是林云对东胜魔王家地牢的评价,踩在地上就像是踏在虫尸上一样——恶心。
牢房是用一根根粗壮的木头制成,跟着东胜魔王,林云在一处牢房前停住了脚步。
透过木与木之间的空隙,他清楚的看见一个女人被拷在木桩上。上身赤裸着。红色的鞭痕与浅浅的血迹让人生出一股凉意。
她的发型还留有那日的形状,头无力的垂着。根根头发不整齐的搭在脖间像个疯婆子,哪还有半分那时的风华绝貌。
“到了。”说着,东胜魔王一步踏进牢门。看向一旁在那儿等候的奇然说:“让着死女人醒一醒。”
“是。”奇然弄来一桶冰水,直接泼在了容心身上。
听见几声重重的咳嗽声,东胜魔王平淡地说:“刑具都用完了,她的身子骨很弱。若要上些厉害的怕是没几下就死了。小胜魔王你可悠着点。”
林云没回他的话,慢步走到容心的身前。“怎么,你也来拷问我?带了什么新玩意吗?我半个字都不会说的。”她艰难的抬起头来,虚弱地说。
这个男人她记得,尽管全身的伤口像是在燃烧一般,火辣辣的感觉让他的身子一直轻微颤抖着。不是他,自己不会成这副惨样。他本该跟着他身后的那个混蛋一起死在天魔阁才对。而自己本该完成任务后,拿着一大笔灵石在一个豪华的房间,物色自己的下一个目标。一切都是因为他,没了,像是泡沫一样全没了。
“你说的够多了。”林云淡淡的说。神色平静,语气不温不怒。
“我说你是不是傻?”她虚弱的说,脸上有着冷笑。
“东胜魔王,你能不能带着你的陪读先出去一下。我想单独审问她。”林云突然扭头对他说。
眼中一抹精芒闪过,东胜魔王说:“当然。”看向奇然,“我们走,给小胜魔王留个二人世界。”说完,转身出了牢门。
离开地牢,在地道中。奇然躬着身子说:“大人真要?”
“可能吗?你手脚灵活些,进去听听他们讲了什么。记住,一定要隐蔽。万一被看出来了,你就说是我让你下去的。总之,脑子给我放灵光点。懂吗?”东胜魔王说。
“是,大人。”话音刚落,身形便崩溃成数股魔气朝下面冲去。
“现在就我们两个了,小胜魔王不如早些动刑。正好身上刚被泼了凉水,有些冷了。”她的声音很弱,却是字音清晰。
林云手中魔气挥出,一层黑幕将两人包裹住。容心眼底一抹精光闪现,此事说不定有转机,多年的暗杀直觉告诉他,眼前这名男子有可能是来救自己的。
眼内深处,一丝喜悦一闪而过。“弄得这么神秘,是在防东胜魔王吗?”容心冷笑着说。
“我是个隐私感很强的人,你不也是吗?卖艺不卖身。”最后五个字林云特意语调加重了些,目中闪烁着冷光。
容心的脸色阴沉下来,眼中闪烁有杀意。惨白的面色变得十分奇怪。
“其实我是……”话未说完,林云眼中厉色闪过,右拳猛地擒住她的下巴,向上托起。“看着我!”
瞳孔里一朵紫莲花盛开,轻声道:“幻禁”容心的眼神渐渐溃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咆哮着,手上的手铐哗哗作响语调又惊又怒。声音却听不出疯狂之意,大概是累了。
那一刹,她的面色惨白的如同僵尸般。久经职场使她明白了许多东西,比起肉体,精神上的酷刑,她可以利用灵力阻断触感,象征性的叫两句就行。看似痛苦实则很平淡。
精神不同,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阻挡。唯一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便是意志力,可她能顶多久?她心里是明白的,是清楚的。
“你似乎很恐惧。”林云声音很淡_从进牢门开始,直到现在,他从未动过刑具。可一上手便是多吓人的。
“呵,没什么。就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你竟然会用灵力。”容心眼下闪着精光,“你不会与我一样是个外界人吧?”
林云嘴角上扬,难得露出了笑容。“随你怎么说,你中了我的幻禁后。只要我愿意,你将死在幻想中。”顿了一下,“给你个机会,那你知道的一切全部说出来。”
“你以为我怕……”还没说完,她眼前的景物变了。一名男子手握尖刀,往自己身上捅去。鲜红色的血连着肠子落了一地。那种痛苦,那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这不是在做梦。
“怎样,决定好了吗?”林云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口里流出很多的口水,瞳孔放大,眼神溃散。她被吓的不轻。
“哼,告诉了你我会死。不告诉你我还是会死,要你,你怎么选?”容心说话有些吃力,字音模糊。好在能听清。
“我是找你要答案的,不是帮你解决问题,怎么死由你自己来定。”眼睛眯成一线,丝丝杀意在身边回荡。
“我身体里有死命虫,说了半个字出来。进入冬眠的虫子就会醒来,一点点的吞噬我的五脏。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