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佢面色有些灰黑色,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自己都替他们说谎了,要是他们来了。自己岂不是也要跟着顶罪?
硬着头皮又说了几句,“大人,那三人受了风寒。身体不适,这样强人所难。怕是有些不好吧,治军严是要严可要没了人心。战场上兄弟们哪会拼死拼命啊。”
“我只怕有些人装病,做那无病之呻吟。”林云目光看向梁佢,口气变得重了些。“我说了,他们不来。不下操,你这是要抗命吗?”
梁佢猛地半跪在操场上,面色有些慌张。“属下不敢,我这就去喊那三人。”
他起身,看向台下的军士。对着某人使了一个眼色,只见一位身着黑甲的士兵出列。跟在梁佢身后离开了操场。
日头渐落,正午的太阳极大。林云的脸上渗出一滴滴的汗水,看了眼天空那刺眼的太阳。心想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正想着,一行五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那名黑甲士兵回到队列,梁佢走上操台半跪道:“回大人,三人已经到齐。”声音有些喘。
林云点了点头,“叫那三人上前来。”
梁佢打了个手势,三人身子歪歪扭扭的站在操台前。林云仔细看去,这三人看着精神萎靡。倒像是染了风寒,走近了些。一股淡淡的酒气传来,眉头皱了皱。
“梁佢!”林云忽然喊道。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朝林云道:“大人有何吩咐?”心里已经是生出了后悔,自己怎么能够包庇他们。
“你刚刚说他们是因为什么请假的?”眼神中隐约有着寒芒。
“风,风寒。”梁佢吐字有些不清晰。
“那我怎么从他们身上闻见了一股极淡的酒气?”
“大,大人。小人知错,我不该包庇他们。求大人网开一面。”梁佢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包庇是什么罪?”林云问。
“包庇等同于欺君。”声音顿了一下,“是死罪。”又急忙说道:“还请大人网开一面,饶了我这一次。”
“不上早操,军规怎么写的?”
“轻则军棍三十,重则发配边疆贬为劳军。”梁佢回答道。
林云摸了摸鼻子,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按照军规,今日得有两人被处死,三人被发配边疆。”
“大人,饶了我这一次吧。”台下久志站出来,跪在台前说道。
“我让你出列了吗?拉出去,杖责十五。”林云的话刚刚说完,就有两人拖着久志到了一边。不一会,便传来久志那惨叫般的求饶声。
没去理会久志,林云看向梁佢。脸上似乎写着为难两个字,“刚刚来,我也不想伤了众将士们的心。我有心饶你们一命,可是……”
叹了口气,“城主府那儿,我没办法交代呀。统领之所以让我当这个百夫长,就是因为你们上届百夫长治军不言,纪律涣散。军中更是滋生起许多不良之风,统领的意思是让我严治。”
“你们这样是真的让我为难啊。”又是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
梁佢没有说话,跪在那儿。场面有些肃杀之意,台下的军士站的笔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动一下。逐渐的耳边的惨叫声停了,似乎是打完了。
“百夫长,打完了。”两位黑甲士兵拖着久志,丢在台前朝林云汇报道。
点了点头,林云看向他们道:“你们归队吧。”目光移向地上的久志,“想来你也不舒服,就在地上趴一会。觉得自己好些了,自己归队。”
“谢,谢百夫长。”久志的声音有些虚弱。
“我看这样吧,你们想个办法吧。看着你们,我也不忍心施令。给我个交代,也是给统领一个交代。”
场面的气氛一度凝聚,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林云见还没人站出来,目光中闪烁着杀意。“你们既然没有交代,那我也只能严格遵守军规了。”手掌挥了挥,立刻有两名黑甲士兵上前。
“不,大人。”梁佢突然喊道。
“怎么,你有办法了?”
“每人五十军棍,若有再犯。无需大人动手,我等自割头颅献于大人面前。”梁佢说道,这话算是立下了军令状。
林云目光看向台下的三人道:“你们呢?”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说:“任凭百夫长处置。”
“你呢?”他看向地上的久志。
“若有下次提头来见大人。”虚弱的说。
“好。”林云猛地站起来,目光看着台下的黑甲士兵道:“众将士做个见证,这三人在此立下军令状。有违此令,当自刎于军前。”
手掌挥了挥,“来人,行刑。”清冷的声音传遍整个操场,两位几位黑甲士兵出列。
手中凝出一把长棍,一时间。操场上,惨叫声起伏不断。却是没了那哀求的意思,五人的遭遇看着在场的士兵一阵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