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硬来吗?”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少年,身着老虎山道袍,看着不过十七八岁。他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魄对白鹭飞大声呵斥道:“你也未免太不把天下群雄放在眼里了!”
白鹭飞看他的样子,猜想这多半是龙虎山哪位天师级人物的子侄,从小被宠惯了,才在这个时候做出头鸟。但想想哪个年轻人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笑道:“怕是没有注意到你才那么大火气吧?”
“多说无益,手下见真章吧!”
少年竟然比白鹭飞还要耐不住性子。二话不说从袖中取出一到符文,嘴里念念有词,向空中一挥,那道符文竟没有落地而是静静地躺在少年胸前的位置,少年右手划了个半圆,符文周边的空气像投入了石子的池塘开始微微波动,一个金黄色的光轮来缓缓出现,紧接着又有两个环形生成,三个光轮一环套一环地,像是士兵用的圆盾。
白鹭飞见今天不动手是不行了,左手一掌击处。掌力接触到圆环后引起了一阵涟漪,但轻轻颤抖一下马上又恢复平静。
白鹭飞掌上又多了一分力。那少年向后退了一步,提了一口气,第四重光轮从符文中升起,重新稳住了阵势。
“好个天师符法!”十七八岁的年纪能祭出四重光轮,也算得上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了,人群中有些人发出了赞叹声。
“咦?”
白鹭飞哼了一声,少年的实力有些出乎意料,倒不是纨绔子弟出风头那么简单。白鹭飞的掌心范出一抹淡蓝色,他决定催到空明真气,要让这少年知难而退。
少年的天师环在白鹭飞的压力下剧烈抖动,仿佛随时都会碎裂,少年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但却依旧没有退后的意思。
白鹭飞向前一步,掌心的蓝色又强了一分。少年一咬牙,背后的长剑自行出鞘,少年左手接过长剑,大喝一声“咄”,逼出了第五重天师轮,本来已近崩溃的防御再次恢复。
看到这个年轻的少年竟然有如此修为,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交头接耳地打探他的底线。
白鹭飞没想到凭空冒出这样一个少年,他担心得再拖延下去自己这张三十多年的老脸怕是没地方搁了。白鹭飞头顶紫气升腾,而原本放在身后的右手穿过五重光轮,一把抓住了中心的那道符文。
少年大惊失色,他从来没想到有人能够在自己全力施为下徒手抓住自己的天师符。他想撤招认输,可众目睽睽下他少年天才的自负却让他骑虎难下,只能拼命催动真气。
老虎山的道士们此时也是满头大汗,为首的一位悄悄向几个人递了递颜色,暗示他们随时准备出手接应。要知道,这少年是掌教天师的二公子,从小就展露出对龙虎山道法极高的悟性,已经被龙虎山上下视作下任掌教的不二人选。若是今天在这里出了差池,他不知道如何回去交代。
此刻场中又起了新的变化。少年脸颊从鲜红变成了苍白,而符文中的道家真言却仿佛吸收了少年的气血泛出了红光。这是天师符法即将跃升至第六重的修为才能实现的蜕变,人群中的惊叹声一下子多了不少。
白鹭飞迅速结了个手印,一股紫色真气形成了一个球体,将道家真言包裹在其中。球体中不断发出八卦图案,冲击着道家真言,眼看道家真言的颜色在八卦图的冲击下一点点地暗淡下去。
少年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他自幼道法精进神速,上一届论剑大会上他不过十三岁,故而没有参会。这次,随山中长老下山游历,本想借这个机会在江湖上闯出个名。自从八岁修行道法以来,他实在不记得“白鹭飞”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在他的记忆中。
许多人和少年一样,已经不记得白鹭飞这个名字,可老虎山领头的老道却是知道的。当年他也在论剑大会的现场,他还记得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看到白鹭飞化气成型的本事,他明白今天难以善终,自己必须要确保少当家的安全。
于是,他动了。
老道一剑斩向白鹭飞右手,先解了少年之围。另外两人也应声而动,一人攻向白鹭飞肩头,一人攻向腰间。白鹭飞一个收腹先避过了腰间的一剑,然后侧身闪过肩头一剑。
虽然没有费多大的力,但原本控制着少年的力道难免弱了几分。
少年的道家真言在失去了清虚真气的束缚后,豁然放大,在白鹭飞胸前炸裂开来,四散的冲击波把庭院的柱子,草木都冲击地七零八乱。
待到尘埃落地,白鹭飞已站在七丈开外的屋檐之上,身上衣裳又几处被冲击的痕迹。
一声龙吟响起,白鹭飞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刀。刀光如匹练一办冲向少年,大家都觉得这次白鹭飞一定是恼羞成怒,要对少年向杀手了。老虎山的领头老道有些绝望,他知道凭自己几个人的,就算是拼了命恐怕也挡不下契阔刀的含怒一击。
周围人都感觉到刀气压迫下空气的凝滞,但刀光却略光少年,直冲向后院。这个时候,人们在发现,在高墙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桀桀桀!看你们这个样子,都不用我们动手了。”黑色的人影发出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