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白鹭飞还是拔出了离别刃,将这三尺短刀横在身前。离别刃上渐渐透出淡淡的蓝光,像滋养生命的湖水要抚慰风暴下的躯体。白鹭飞驱动小有清虚真气,以万流归宗的手法将身边的沙粒全部吸引到了刀身上,用这百炼金钢来代替血肉之躯,与天地之怒相对抗,硬生生地营造出一片相对宁静的港湾。
再大的风暴也终将归于平静。狂风过境后,天空像刚洗过一样澄净通透,蓝得不似人间应有的颜色。白鹭飞和叶蓁蓁软软地靠在骆驼背上,享受劫后余生的悠闲。
“姑奶奶,我早说了要多带人来。你可好,连个向导都不愿意请,这下遭罪了吧。”
“那是你事先没汇报清楚,竟然埋怨到我头上了!你要是早说有这么风暴,我怎么可能会没有防备!”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嘛!”白鹭飞极力安抚。
“我可没看到有彩虹的影子!”叶蓁蓁怒气难平。
“刚刚不是只有风,还没有雨嘛。”白鹭飞取出水壶,喝了一小口水。
“噗”,白鹭飞口中的水化作一片雨雾。在阳光的折射下,一道小小的彩虹在大漠中绽放。五颜六色的光晕虽然仅仅持续了片刻,但对叶蓁蓁来说,却是唤醒好心情的最好方式。
“看在这道彩虹的份上,本小姐就原谅你的工作失误了。”
“我还有个事情要汇报下。”
“说吧。”
“我们的行李都吹走了,就剩这么一个包裹了。特别是水不多了,就这一壶了。”白鹭飞摇了摇只剩下一半的水壶。
“什么!那你刚刚还拿宝贵的水搞什么彩虹,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白鹭飞发现善变真的是女人的共性。不管是要死要活缠着慧能的杨若荷,还是精明聪慧的商界女强人叶蓁蓁,在这个永恒的定律面前都没有什么区别。
“我会对你的负责的,我这就去想办法弄点吃的。”
“啊,你的刀!”
白鹭飞的离别刃刀面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小点,刀锋处还缺了一个口子。刚才白鹭飞把绝大多数的沙粒都引向了离别刃,纵然是绝世宝刀在这样强度的摧残下也难免有所损伤。
叶蓁蓁虽然不习武,但也知晓习武之人对随身兵器向来极为看重。好的兵器能够与主人建立起一种特殊的联系,江湖上又不少兵器通灵救主的传说。不少人会在兵器上刻上诸如“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字眼,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如此决绝,但至少也反映出兵器的性。叶蓁蓁不用问,也能猜到离别刃的损伤是自己的安危所导致,心里突然有了些不安。
“没事,终归只是一把刀而已。这也算是履行了它的使命。”白鹭飞轻轻弹了弹刀身,声音依旧清朗悦耳,“看样子问题不大,挺耐用。”白鹭飞收刀回鞘,“那你在这等会,我去找点吃的。”
“哎……”叶蓁蓁嘟噜道,“怎么说走就走了。”
白鹭飞走后,叶蓁蓁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在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之后,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依赖程度甚至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白鹭飞离开只有一刻钟,可独处的叶蓁蓁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一整天。她焦躁地四下踱步,最后百无聊赖地捧起一把沙子一粒一粒地数起来,数到了第三把时总算熬到了白鹭飞打猎回来。
“跑哪儿去了,那么大半天。”叶蓁蓁朝着白鹭飞的胸口狠狠捶了两记。
“什么情况,我去了很久吗?”白鹭飞揉了揉被打的胸口,有些纳闷地问道。
白鹭飞从第一次遇见叶蓁蓁起就对她有了好感,两人相处这些时间,白鹭飞越发觉得叶蓁蓁极为符合自己的择偶标准。不过,两人现在孤悬大漠之中,行李也所剩无几,食物匮乏的问题迫在眉睫。在这样的艰苦环境下,白鹭飞和其他绝大多数男人一样,首先考虑的是解决生计问题,浪漫什么的暂时抛向脑后,对叶蓁蓁难得一见的小女人模样就这么忽略过去了。
“平时看着还挺机灵,关键时候怎么就成了榆木疙瘩。”叶蓁蓁对白鹭飞不解风情的表现极为不免不满,化愤怒为食欲,三下五除二地把白鹭飞烤好的野兔吃个精光。如果不是白鹭飞虎口夺食抢下一条腿,多半就得饿肚子了。
“大户人家我以为都是吃一点点就饱的。”白鹭飞满脸惊讶地看着叶蓁蓁的吃相。
“我就是喜欢吃!”叶蓁蓁瞪了她一眼,大口吞食。
“不怕胖吗?”白鹭飞问了个要命的问题。
“要你管!”
叶蓁蓁把吃剩的骨头劈头盖脸地扔向白鹭飞,尖叫道:“本小姐胃口大,这都不够塞牙缝的,明天开始手脚麻利地多逮东西,要是饿瘦了本小姐,有你好”
白鹭飞擦干净脸颊,灰头土脸地再次外出,用一只肉质细腻的沙鸡勉强稳定住了叶大小姐的心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白鹭飞任劳任怨地抗起了觅食寻水的重任。依靠白鹭飞每天的辛苦奔波,换来了两人的丰富食谱。从鸟雀、兔子、狐狸到蜥蜴、蝎子和蛇,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