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小柔与阿朵从屋里出来了。阿朵的脸色好看多了,没有刚才那股苍白,但是整个人还是有一点虚弱的感觉,见到我们三个看向她,对我们微微一笑,道:“真是感谢各位了,要不是各位帮忙,我恐怕撑不到现在了。”
我连忙说哪里的话,大家都是天朝的人,虽然不是一个民族,但也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
阿朵是土生土长的苗家姑娘,对于本地的毒蛇很了解,也有相对的处理方式,刚才进屋恐怕就是为了祛除蛇毒吧。
坐在门旁的乌果看到阿朵不碍事了,脸上神情顿时轻松了一点,对我们道:“你们是想出山呐还是想要去哪?如果是出山的话,我派人给你们指点一下方位,甚至带你们离去也行,如果你们现在动身的话,天黑前也能出了这山。”
我一听这乌果又想赶我们走,顿时哭笑起来。出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实话实说的道:“我们不想出山,我们是想去雄鸡寨,但是走到了这就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希望这位大哥你能指点一二。”
“雄鸡寨!”
听我这么一说,乌果与阿朵的神情顿时变了,乌果一下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盯着我,“你们要去雄鸡寨做什么?”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一旁的蒋天阳道:“实话不瞒两位了,你们看我这兄弟的样子就知道了,他被人下了蛊了,时日无多了!所以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听闻别人讲这里有个雄鸡寨,寨子里有懂蛊的高人,想求那位高人帮帮忙,救救我这兄弟一命。”
或许是我此时的形象很有说服力的原因吧,乌果慢慢又坐了下来,但没有说话。一旁的阿朵却兴奋的说:“这个好办,这个好吧!我乌果大哥其实也算半个养蛊人,如果这位大哥中的蛊毒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蛊的话,我乌果大哥应该能帮他。”
乌果也跟着点了点头,说:“我原先还以为你们别有企图,所以才会对你们很是戒备,如今看在你们救了阿朵一命的份上,如果这蛊我能解就替你们解了,也算是报答吧。”
我和蒋天阳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乌果居然是个懂蛊的养蛊人,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尤其是蒋天阳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
我身体里哪有什么蛊,一旦那乌果检查出我没有身中蛊毒,那接下来我们的乐子就大了。人家一定以为我们是在欺骗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到时候别说留在寨子里,被人家打一顿都是轻的。
“怎么办?”蒋天阳对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恨恨的瞪了这货一眼,能怎么办,难道非要拦着人家不让人家给我检查么,到时候不是更显得是别有企图么。
乌果一看就是个果断的人,说完就走到了我的身边,伸手一捏我的嘴巴,看了看我的咽喉,然后又摸了摸我的额头。
那动作就像一个老中医一般。
但我能明显看出他眼中的疑惑渐渐浓了起来,眼神也逐渐冰冷。完了,这怎么办?被他发现可如何是好?到时候我们又去哪里找雄鸡寨所在的位置。难道真的要向大海捞针一样在这苗疆大山里乱窜么?
乌果摸完我的额头后,又是一把将我的袖子撸了起来,当看到我的手臂上的巫骨印纹身的时候,他整个人神情都变了,我顿时咽了口口水。
但幸好的是他没有深究,反而将手又在我肚子上不断揉了起来,半刻后,他抬起头,对一旁的阿朵说:“阿朵妹子,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这几位说。”
阿朵乖巧的应了一声,走了出去,我悄悄与蒋天阳对换了眼色,让他见机行事。
“呼。”乌果吐出一口气,严肃的说:“我看几位不简单啊,不是普通人啊,你们来我们寨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硬着头皮说:“我们真的只是想打探一下雄鸡寨的位置,我确实是深有隐疾,需要雄鸡寨中的高人救治。”
乌果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倒是在理,我虽然没查出你这身体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但确实感觉道你肚子里有一种类似蛊虫的东西,不过那东西邪气的很,恐怕雄鸡寨的人也无能为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觉得也没有瞒着他的必要,于是道:“其实我身体里的这玩意是一种类似于尸丹的东西,这玩意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倒是有点耳闻,不过那东西不是我苗疆所熟悉的,应该是你们所谓道门之中的东西吧。”
我继续道:“其实此去雄鸡寨,我是想寻一位叫做常凤九的高人,据说他有本事能够帮我。这位大哥,我们四个真没有什么歹意,就是想去雄鸡寨,等打听到了具体的位置,我们这就离去。”
乌果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其实我们这个寨子按照你们汉人所形容的,是个生苗寨子。但我们这寨子实际上也有不少熟苗存在,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我们寨子与雄鸡寨有联系,我之所以懂得蛊术也是因为我的阿爸是雄鸡寨的人。”
听到这我顿时乐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这个乌果居然是半个雄鸡寨的人,如果有他帮忙的话,去往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