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纸人拿着一柄和你的唐刀很相似的长刀?是不是一柄带有弧度的弯刀?”蒋天阳问道,他的注意点明显与我不同,完全放在了刀之上。
阿大点了点头,蒋天阳又问道:“那纸人是不是就像画一样,确切的说就像是从一张画上剪下来的?”
阿大古怪的看了一眼蒋天阳,又点了点头。蒋天阳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骂了一声卧槽。我忙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李老邪,你知道阿大刚才遇见的是什么么?”蒋天阳问我,我一愣,反问道:“不是说纸人么?能是什么?”
“不是纸人是式神。”蒋天阳道:“是岛国那帮所谓的阴阳师所使用的类似于道兵和鬼仆一类的一种术法。”
我瞪大了眼睛,式神这种东西我还是知道的。据传乃是岛国的大法师安培晴明所创造的一种操控灵体的术法。
“你怎么判断出是式神的?”我问道,蒋天阳解释道:“首先阿大说那纸人所用的刀和他的刀类似,这一点就让我有一些想法,要知道能和唐刀类似的就只有岛国人的武士刀。这种武士刀本来就是以唐刀为基础改造的,唐刀可以说是日本刀的祖宗也不为过。”
“再有就是那纸人的形态,我们天朝所用的纸人术无论是道门还是巫术邪教,大多都是用纸扎人,也就是农村葬礼上的那种以木条为构架,然后糊上纸张的纸扎人。而阿大所遇到的纸人却不是,而是一张薄薄的纸张所剪成的纸人,这种纸人就只有岛国的阴阳师在用。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岛国的阴阳师,他奶奶的,先是南洋降头师,现在又来了岛国的阴阳师,玩呐。”
听他讲完,我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了……大丫、山鬼、降头师、阴阳师,卧槽,怎么一下子蹦出这么多人来!他们好端端的都跑到这苗疆做什么?难道都是为了新蛊王的诞生?可是这帮家伙是不是脑子烧坏掉了,这里可是苗疆,来苗疆夺取蛊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这帮家伙如果都是为了蛊王,为什么又要紧盯着乌哈?乌哈应该是中了降头术,那个监视我们的式神,应该也是为了乌哈而来,毕竟我们几个可没有什么能让那个不知藏在哪里的阴阳师漂洋过海来找麻烦!难道乌哈这个孩子身上有什么大秘密?
想到这,我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一旁的乌哈,这孩子表面上看就是一普通的苗寨孩子,能有什么大秘密?
蒋天阳兴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小声对我道:“我感觉事情不对劲,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因为出了这件事,我们几人都戒备起来,生怕那个式神去而复返,轮流开始守夜。阿大本来也想参与守夜,但我觉得他背着乌哈走了一天,也累坏了,于是让他好好休息,由我与蒋天阳和澈丹三人来守夜就行了。
在这大山里,原本就没有什么好耍的,加上大家赶了一天的路都累坏了,所以也都很快睡去。而我因为要第一个守夜,所以没有睡,只是坐在小柔的旁边,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会天,哄她入眠。
“李煜哥哥,你困不困,不然你先睡吧,我帮你守一会吧。”小柔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但丝毫没有要入睡的意思。
我笑了笑,这小丫头还是像以往那样会疼人,“没事的,你快睡吧,我要是困就把蒋天阳那二货叫起来,让他守。”
我伸手揉了揉小柔的头发,感觉这傻姑娘似乎越来越不怎么爱说话了,存在感也越来越低,不知道心里都在想什么呢。
小柔伸手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握着,呢喃道:“李煜哥哥,我怕……”
“你怕什么呢?”我一愣,然后道:“没事的,一切都有我在呢,没有什么可怕的。”
“嗯。”她应了一声,良久之后又细声的说:“李煜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从遇见我之后就会遇到这么多的危险事。”
她还真把我问楞了,似乎自从和小柔相遇后,我所遇见的怪事就层出不穷,“这个……大概可能是圈子不同吧,我以前就是个普通人,所以也遇见不了什么稀奇古怪事,后来可能是我踏入了降妖除魔的道士圈子了,所以才会遇到这些事,哈哈……”
我嘻嘻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小柔握住我的手不经然间更加有力,“我是还魂之人,遭天地所不容,违背了六道轮回,注定不会得到善终……所以我这一生注定多灾多难……李煜哥哥你与我结了阴婚,注定会分享和承受一些属于对方的东西……我这样说,你明白么?”
“不明白!你别胡思乱想了,快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就像你说的我们已经结了阴婚,早就是一家人了。”我怎么会不明白,小柔的意思是这些事其实都是因为我和她在一起才会遇到的,只有离开她,我才能够安全……
但我不会离开她的!
我又与小柔聊了许久,这丫头终于睡着了,我刚想站起身子活动一下,蒋天阳这二货忽然开口道:“李老邪,你这狗粮撒的哦,让我这只单身狗情何以堪啊!”
我感觉我脸红了一下,刚才我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