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叶非茶翻出柜中的布匹,却发觉没有黑布。无奈,只好用一匹深蓝色的代替。简单制成夜行衣后,她蒙上面,没有耽搁,直直向府中最为繁华的院落而去。
叶家再怎么说也是江湖世家,府中侍卫婢女多少都会一些武功,尤其是巡逻队,均为叶家子弟中精心挑选的高手。即便如此,叶非茶仍是很轻易地躲过了他们。用她的话来说,不过是一群没有经验空有蛮力的小娃娃罢了。
三两下翻上房顶,叶非茶熟练地选择一处隐蔽的窗户,从二楼翻了进去,顺着房梁摸进叶灵的屋中。叶灵和她的生母,也是当家主母尚宝诗果然都在房中,叶非茶微微一笑,这倒是省却她不少麻烦。
房中尚宝诗正一脸心疼地给叶灵的腿上药。
“娘的乖女儿,受委屈了……”
叶灵的脸上仍挂着晶莹的泪水,看得我见犹怜。不得不承认,这母女二人都生得极好,即便尚宝诗已到中年,却不显老,平添几分成熟的女性韵味,勾人得很。也令更是水嫩可怜,娇嫩的皮肤吹弹可破,清澈的眼睛更是清纯动人。
若眼神不那么恶毒的话,当就更好了。叶非茶心想。不过她也是极爱她那想要杀了自己的表情的。
“娘,叶非茶那个贱人竟然敢打我!女儿恨呐!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看着那样一张美丽的脸说这般恶毒的话,叶非茶对她不由得多了几分欣赏。
这大概便是所谓的“反差萌”。
“哼!贱人生出来的孩子果然就是贱种!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和他娘一样抢别人男人!淫娃荡妇!”
想到她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伤害至此,尚宝诗精致的脸也扭曲起来,更何况,她一想到姜玖玥那个贱人曾经得到的盛宠就觉得不甘心!这娘俩,一个都别想好过!
缩在房梁上听墙角的叶非茶眸色蓦地沉了沉。
说她,她大可以当做放屁不去计较,说自己的娘亲就另当别论了。
而且,这件事无论怎么看也是叶灵想要抢她的男人吧?
“没想到爹居然听了她的话之后真的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叶灵说着,眸中又燃起怒火不甘心地捶了捶被子,“娘,你说爹是怎么了?!”
“哼!”尚氏将药重重地往桌上一搁,眼神阴冷,“那个小贱人,不知道给老爷灌了什么迷魂汤,果然和她那淫荡娘一个德行!”
叶灵同样怨毒地点头,旋即又不免有些忧心:
“娘,可是……叶非茶不会真的查出来些什么吧?”
“嘁!她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嘴上逞能罢了!这几日还要吩咐门卫看好了门,别让我们这偷人的三小姐跑路了才是。”
说着,她和叶灵二人会心一笑,笑中满是得意与鄙夷,仿佛叶非茶天生便是用来踩在她们脚下的一般。
是,若是以原先的叶非茶的德行,确实查不出什么。
房梁上的叶非茶眨了眨眼,心中不免有了几分恶趣味。
若是这母女二人知道他们此刻正说得津津有味的主角就在他们头顶上听墙角,会是什么表情呢?
“话虽如此,娘,我看还是需要警醒一下子荷才是,省得那小贱蹄子说漏了嘴。”叶灵皱了皱眉,语气中有几分埋怨,“当初我就说了将她杀了以绝后患……”
“无碍,”尚宝诗摇摇手,唇边的笑有几分狠厉,“毕竟就算她不怕死,还有她的家人。”
叶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的谈话便是毫无营养的诅咒与恶骂。叶非茶掏了掏耳朵。
看来她们还真的以为叶府治安好得很,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随随便便就说出来了,好没有成就感的感觉。
一边这样作死地想着,一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神不知鬼不觉,而屋中的母女二人还在做着笑看叶非茶三日后被扫地出门的春秋大梦。
扫地出门吗?鹿死谁手还不可知呢。
回到清静的院子,刚刚推开房门,叶非茶就已经感受到屋中有人的气息,而且还是一个武林高手,不出所料,应该是个男人。
按说她一介普普通通的庶出小女子,不应该有什么人记挂才是,更何况还是个高手。叶家和江湖的恩怨,怎么算也轮不到她来解。不过既然没有一上来就把刀架在脖子上,大概就说明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罢。
思及此,她忽然想起一个与自己确有几分瓜葛的武林高手,而且是男人。
唇角勾起笑。
叶非茶不甚在意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透的茶灌入喉中,神清气爽。看了一眼窗外,月已当空。
“啊,真是一个多事之夜。时候不早,我也该睡了。”
说着,她便动作利索地退下夜行衣,只着一身亵衣站在房中。瞥了一眼房梁。
该说是现世报吗?上一刻她躲在房梁上偷听别人墙角,这一刻便是别人躲在房梁上来听她墙角?
她笑意加深,伸手便去解亵衣的衣带。
“夏夜略有闷热,果然还是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