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苏季千怒摔锦囊,气急,“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的确,进入城哉阁以来,苏季千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真实年龄,对此一直讳莫如深。即使把他灌晕了也撬不开他的嘴,叶非茶也很是没辙。
“哟,那您老到底芳龄几何啊?”
“问这干什么!太没礼貌了!”
果然,苏季千咬牙切齿地坐下,坚决不肯回答。
“别老往坏处想,这一千两能买多少只鸡啊。”
叶非茶眯起眼睛,笑容狡黠。苏季千的脸色似乎真的好了一些,看的关默乔惊奇。这个男人有的时候似乎格外好骗啊。
“柳公子,该你了。”
叶非茶目光落在柳三言身上。他今日一袭黛色长袍,倒是让她想起远在江北的不语来,也不知道那个孩子过年开不开心。
然而眼前的柳三言是明显有些窘迫。主子和孟公子就算了,为什么连他也要跟着一起遭殃?他拿着折扇的手有些下不去手,目光求助地看向苏季千。
吃亏的苏季千怎么可能让他独善其身,反而一瞪眼,威胁自家属下必须拿。没办法,柳三言摸向左边那只锦囊。打开,却是三张银票。
“喂,不公平!”苏季千炸毛,拍案而起,“凭什么他是三张!”
“谁让你运气差。”
叶非茶耸肩,又看向孟江。
孟江不等她说话,认命地拿起最后一只锦囊。拿起来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劲,这里面装的似乎不是银票,而是沉甸甸的。他面色一黑,看了一眼叶非茶,果然发现她眼底尽是促狭。
怎么所有倒霉事都让他给碰上了。
打开锦囊,往桌子上一倒,呼啦啦洒了一桌子。一干人愣在了原地。
只见桌子上铺了有一堆用五颜六色纸包裹的彩糖。
“哇——”
惠十娘惊奇。
“哦哦,头彩哦。这些糖可是花了我不少银子的,真真奢侈品啊。”叶非茶鼓掌欢呼,“孟兄,今年你一定运气超级好。”
“好个屁啊!”他额头青筋暴起,俊美的容颜有几分扭曲,“我是个大男人,不是小孩子!”
“也是啊。”叶非茶状似不经意看了一眼两眼放光的惠十娘,有意无意道,“我看十娘很喜欢,不如以后你就留着糖给十娘吃吧。”
“好啊好啊!”
惠十娘欢呼,孟江忽然间明白了叶非茶的意思,面上闪过窘迫,摸着脑袋坐下了。
“好了,三个小晚辈,拿了压岁钱,今年依然要好好给姐姐干活啊。”
她站起身,双手环胸,居高临下,有种痞气。
苏季千翻个大白眼,怎么想他都是最吃亏的那个。柳三言拿的钱比自己多,孟江拿的糖可以哄女孩子,自己呢?他随便接一个任务拿的钱都比这个多好吧!
“那本王呢?”
关默乔板起脸,伸出手,他此时似乎已经全完忘记了身为皇室贵族的尊严,腆着脸问道。一旁站着的步青微微扶额。
果然自己英明神武的王爷一遇见叶小姐就会误事啊!
“等着。”她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看得他有些恼火,“十娘,这是给你的礼物。”
说着便从袖口中掏出一块令牌,那是城哉阁上位人物才能拥有的令牌,有了它,想要做什么事情调查什么人几乎轻而易举。
“不知你日后会不会留在城哉阁,但相逢有缘,这块令牌送给你,若是有难,拿着它寻我或者孟江就是。”
惠十娘接过令牌,心中格外感动。本来她就特别喜欢叶非茶,这下开心得双眼竟泛起泪花。
“这都会感动地要哭,真笨。”
孟江情不自禁轻笑出声。
“你才笨!”
惠十娘娇嗔地瞪他一眼,亲昵拉起叶非茶的手。
“谢谢叶姐姐!”
“不客气。”
她摸摸惠十娘的脑袋,转身,面对着关默乔。在她炽热目光的灼烫下,关默乔竟然觉得脸上有几分发热,他心中暗暗闪过懊恼。
“怎么了?”
他轻咳一声,坐正。
叶非茶抿唇瞅着他,不说话儿。却是突然间躬身行了个大礼。关默乔一惊,连忙起身将她身子扶正。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皱起眉,有些不悦。
她从来都不会和自己好好行礼,福身都勉勉强强,这种大礼,让他平白觉得两个人多了些距离。
“刚才那一拜,是君臣之拜。”叶非茶定定说,眼中清明,不见慵懒,神色坚毅,有莫名清澈之意,“为抱王爷当年之恩,非茶和城哉阁定会倾力相助。”
关默乔轻轻点头。
“但相应的,我需要王爷绝对信任我,相信我永远不会背叛。”
她一字一顿,眸光如火。
“不止是在对抗政敌这一方面。”
关默乔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