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一下,她直接伸手拿出那张纸。
反正如果白琀帧要害她,她早就死了,断不会用这种下毒的方式。
纸上写着一行狂草,她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那三个字——房岳林。是一个人的名字。
叶非茶猛然醒悟,一把关上梳妆盒,转身撒腿就跑了出去,直直跑向苏季千和孟江的院子。两个人正凑在一起研究叶非茶刚才让人送过去的那两张纸。
纸上画着的赫然就是今天早上出现在她胸口的那朵花。
苏季千生了这几日的气,心中已经好多了。再说他本来就不应该和不知情的叶非茶生气,但他确实太过厌恶那件披风。
“小茶茶是什么意思?”
孟江翻来覆去看那张纸,依然不懂。
这朵花除了好看之外,没有任何特别啊。
苏季千金眸半眯,颠倒众生的面颊上有几分不轻易见到的凝重。
他虽然也不知道这朵花代表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非常危险。
“狐狸!孟兄!”
叶非茶提着裙摆一路跑过来,竟跟没事人一般呼吸平稳。
“怎么了?”孟江扬起手中的纸,翩翩一笑,“你太过思念我们,要以花寄情?”
“寄你妹!”
她没好气地挡开孟江的手,将手中的字条给两人看。
“这些的什么字?”孟江皱眉,一脸嫌弃,“鬼画符。”
苏季千歪头看了片刻,迟疑念道:
“房……岳林?”
“对!”叶非茶眯眼一笑,格外惬意慵懒,“这是白教主好心留下的线索,我们可不要浪费。”
白教主?
两个大男人霎时间僵在原地,孟江的脸已经有些微微发白。他一把打掉叶非茶手中的纸,焦急地问:
“你直接就用手去拿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魔教这样的一张小纸条上?!”
“没事。”叶非茶耸耸肩,挑眉,“他要是要杀我,我早就悄无声息的死了。”
“嗯。”苏季千煞有其事地点头,“也就只有小爷我能在那姓白的手底下过几招了。”
而且要开老千。
叶非茶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疼得他弯下腰。两人会心一笑。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都知道,这次的小别扭已经解开了。
“这都不重要。”叶非茶收拾好面上的表情,垂眸一笑,风华万千,“这几日我们一直忽略房大人,对他也太不公平了。准备准备,我们要好好款待他。”
“是,长官!”
孟江活学活用,比葫芦画瓢照着叶非茶前几日教他的样子敬个礼,动作笨拙可爱。
一片阳光下,三人笑作一团。
苏季千金眸缓缓抬起,望着青涩的天空,逐渐坚定。
他一定不会让肖嫣然出事。
几日后,一名小厮突然请叶非茶到正堂去。
她整理好衣服,来到正堂时,几人正在有说有笑,关默乔高坐上首,目光幽沉打量着柳三言身边的那名女子。
柳三言今日精神格外好,清秀的面容更加温柔。
他含情脉脉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垂眸浅笑的女子身上,眼光流转,唇边笑意浓浓。
她身边的女子婉约大方,不紧不慢回答着一干男人或好奇或打趣的问题。
“柳兄,我说你为什么如此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我都要以为你有什么问题了。”孟江笑嘻嘻道,“原来是早有意中人啊。”
柳三言笑着垂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女子。那女子脸上微红,笑意吟吟。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叶非茶面上扬起了悟的笑容,故作什么都不知道,蹦蹦跳跳地边走边唱。无视掉几人的目光,她路过柳三言,突然定住脚,蓦地转向他,俯身,凑在两人面前细细嗅了一番。
“春天在那柳三言的春梦里——”
“阁主!”
柳三言闹个大红脸,眼神制止叶非茶。叶非茶嬉笑一声,转身,正碰上关默乔黝黑黝黑的眼睛。
完了。
自从上次她在床上耍了关默乔之后,她一直有意躲着,从不单独和他见面,今天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是愤怒。
小气,真小气。
叶非茶走到苏季千身边的空椅子,屁股刚一坐下,就听见一声低吼。
“过来!”
她一抖,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堪堪扶着椅背,她站直身体,不知为什么,腿上突然传来一阵那日的酸痛,吓得她心间一颤。
衣冠禽兽,吓得她都出现幻觉了!
“王爷,我坐这里就好。”
她眯眼一笑,指指身后的椅子,再次准备坐下去。
“过来!”
关默乔又吼一声,她再次滑下去,还好苏季千眼疾手快扶住她。
旁人听着关默乔的声音大小刚好,但他暗中夹杂着内力朝叶非茶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