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房岳林很是不情愿,却没有说出口。
苏季千知道柳三言这是在帮他,暗中递给他一个多谢的眼神,再看去时他面上已经有些委屈和哀伤,屋内的房岳林一阵心疼。
“回到自己房中带着,好好反思,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一步。”
柳三言的声音虽依然优雅,当中的愠怒带着浓浓的压迫袭来。从没有见过柳三言这个样子的房岳林有些惊讶,甚至有一瞬间也被他的气场给震慑到。
这真是一个如水的君子,笑时如水澄澈温润,怒时亦如水可让人窒息。
“是。”
苏季千性格里,被旁边的小厮带走。
“找人看着她。”
柳三言看这苏季千的背影,对另一名小厮道。小厮应声离去。他关上房门,回头看向脸色有些尴尬房岳林。
“房大人找在下何事?”
看着那人一脸和煦,再想起刚才千姬离开的情形,房岳林竟有些开不了口。他竟没有看出来,这柳三言也是个颇有手段的人。
刚才的样子,他分明就是清楚他和千姬暗生情愫,早猜到了他要为千姬赎身。这个时候故意不让前几留在这里,不过想抬高她身价吧!
“高兄呢?他方才说来找柳先生的。”
房岳林决定先不表明来意。
“大约是看我在休息,就没有打扰,离开了吧?”柳三言示意房岳林坐下,自己也落座,手指搭在桌沿上,轻轻敲打,“房大人不妨有话直说,三言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柳先生说的极是。”房岳林连忙点头,道,“我知道柳先生是个直爽人,便直说了。”
“请讲。”
柳三言伸手。
“在想替千姬赎身。”
房岳林深吸一口气。
“嗯。”柳三言神色泰然不动,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呷一口,“在下会惩罚千姬的。”
“这是为何!”房岳林有些急了,“何来惩罚?”
“她不顾叶楼的规矩,和客人产生不该有的关系,就要罚。”柳三言冲他微微一笑,“千姬刚入叶楼,未满三年,契约尚在,出不得叶楼。”
“在下会出违约金的!”
房岳林连忙说道,只觉得柳三言在装腔作势,心中很是厌恶。
“这违约金并不少。”柳三言抬眼,一字一顿,低声道,“千姬是在下用一百两银子买来的,违约金是他的一百倍。”
“什么?!”房岳林目瞪口呆,“一万两?!”
区区一个舞女,一万两银子?!漫天要价?
刘三眼看着平日里是个人模人样的君子,怎么一牵扯到钱上,就这么狮子大开口?!
其实这个数字是叶非茶教他说的。他其实有些害怕房岳林听到这个数字之后会后悔,但叶非茶似乎非常自信,坚定的对他说就这个数字,一分不少。
“对,一万两。”
柳三言将手中的茶水放在桌上,抿唇微笑,神色似乎有几分轻蔑。这份轻蔑刺痛了房岳林,他脸色一冷,想到千姬水汪汪的眼睛,他一咬牙,拍桌道:
“一万两就一万两!本官今天晚上就来接她。”
“若是这样,在下便准备着千姬的卖身契静候房大人。”
柳三言语气也有几分生硬,回到。
“在下告辞。”
“不送。”
房岳林气冲冲地下楼,正看见在大厅里等候的高崇。高崇笑眯眯地迎上来,房岳林却没有什么心情和他周旋,草草应付了几句回府去了。
这边,柳三言将暗门打开,叶非茶面上巨大的笑容明媚如阳光,带着淡淡的慵懒。
“好样的,三言。”
“多谢阁主夸奖。”
柳三言微微一笑,面上哪里还有刚才对房岳林的针锋相对。
“放心我们三七分成,你三我七。”
叶非茶很是大方地拍拍他肩膀。
“呵呵,怎么不跟我分啊?”
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从叶非茶耳边传来,叶非茶身上冷了一冷,多年培养的直觉让她下意识躲开。她刚躲开,一道掌击就贴着她耳朵,毫不留情地劈了下去。
她一阵冷汗,这掌风要是真劈在她身上,她不是得疼个半死?
“分的分的。”叶非茶走到柳三言身后,笑意吟吟,“你三我七。”
“那三言呢?”
苏季千挑眉,金眸中跳跃的怒火熠熠生辉。
“三三四,如何?”
叶非茶再退一步,妥协。
“哼!”
苏季千冷哼一声,一把从柳三言身后将她揪出来,眯起眼,危险气息弥漫:
“今天晚上,怎么办?”
“当然还是要劳烦苏公子过去了,”叶非茶眯眼一笑,伸手作揖,“肖嫣然的性命就交在你手上了。”
“今晚还要小爷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