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说说现场的情况吧。别犹豫,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事,就是你第一时间看到现场的情况!”吕和良诚恳地对吴华森说。
吴华森于是撇开自己内心的杂念,把看到现场的情况讲出来。
他怯怯地说:“听是我最先听到叫喊声的。到作案现场则是大家一起走近去的。因为用电筒照到林不灭门槛那儿,已经看到被杀的老头倒在门槛儿上了,大伙商量了一下,要不要进屋子里察看一番,见那老头已经咽气了,为了不破坏现场,就决定不进屋子里去,等你们来处理。”
“这个你们做得不错。但如果一直有人留在现场,看着屋子里有没有作案疑犯从里面跑出来。那么,这个作案现场就保护得更完美了。”吕和良带着些遗憾地说。
这时,陈伟光村长用一副大包大揽的口吻道:“报告吕队长。虽然我队是耕田的农民,但保护作案现场这种事我们懂。现在火弟、春生还在现场留守着。我已经交代他们看紧林不灭那屋子了。我队知道吕队长要来,所以才在村口候着的。”
吕和良没想到村长如此圆滑而周到,有些错怪他而不好意思起来。一面握起村长的手,一面连说几个好字。
说话间,二十多个人已经入了村口,走过村道,行上洼地,来到林不灭的屋子前。
众多手电筒照射之下,躺在地上死去的老者那副惨不忍睹的画面,一下子就跳入人们的眼帘!
太恐怖了:眼睛惊骇地暴凸着,人死了仍然是害怕得不得了的样子!
脸庞以及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苍白中带着青紫;皮肤已经干巴巴,面颊凹陷,仿佛体内的水份已被吸干;头发无规则地竖起。
在门槛的地方,吕和良注意到门前的青苔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这表明屋子确实有人进出过。但是,那些踩在青苔上的鞋印,大小是一样的。
这就很奇怪了。不是说,老者死前指着屋里说有,有的么?不管里面有什么,那么,他、它出入屋子总得留下印迹吧?
这样推断之下,吕和良就有些紧张起来,问留守看护案发现场的火弟和春生,真的不见过有人或物从里屋出来吗?
两个看护人肯定地点点头。吕和良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有些紧张地从腰间拔出枪来,与同事们“嗨”了一声,贴到门边的墙壁上。
刑警们一见,立马示意村民们往后退去,大家成伞形蹲在防护物后躲起来。
吕和良见自己人已经找好了位置,就向屋子里喊道:“里面的人听好了。你已经被刑警包围了。现在,请你举起双手,慢慢从屋子里走出来,我们会按政策办事的。听到了吗?赶快出来吧!”
吕和良连喊了好几次,可是,屋子里没有一点儿回声。
吕和良好纳闷啊。
怎么可能呢?明明门槛的青苔鞋印表明,进出这间屋子就只有一个人,看那不算太大的鞋印,应该是死去的老者留下的。
如此一来,屋子里面应该还有死者所指的杀人犯!
可这样子大声喝令之下,屋里却没有一点反应,实在出乎意料啊!
吕和良支队长又等了一会儿,仍然没见屋子里有回声,就决定强行闯进去。
他回过头来对刑警们做了个冲进去的手势,刑警们便组成两个掩护两个冲锋的标准突击队形,闪避着冲入房子里去。
一脚踹开房门,把手枪指着屋子里转上一圈。右手食指已经轻扣着枪机,要真有什么突发的形迹可疑的人物,就会视情况而作出扣动枪机的动作!
但是,刑警们没有发现屋子里有人,就回头招呼大家冲进去。
刑警们人多势众,自然胆子就大许多,齐刷刷地打亮着手中电筒,握着手枪,如临大敌地一个接着一个进入屋子去,把那间诡异的屋子里照得亮堂堂的。
其实里面挺简陋的,之前已经做过描述了。
大家借着手电筒光搜索了一遍,确实找不到任何人和物,就聚在一起看那惊吓而死的老者。
吕和良还把老者的鞋脱下来,拿到门槛边的青苔做印证,果然不出所料,全是老者留下的鞋印!
那么,他进屋子之后,会是什么把他吓死的呢?又是谁把他的躯体吸干的呢?他身上抓痕那么深,尖细而锋利,绝对不可能是人们的指甲留下来的!
那么,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呢?一时半会,还想不出个头绪来!
此外,按照留守看护案发现场的两个村民火弟和春生所说,他俩没有看到过有什么人影和其它影子从屋子里离去,那就意味着,行凶者并没有离开过屋子!
可是,现在屋子已经被搜索过了。
那么简单的两间房间,又没有什么摆设,不可能藏匿在里面的。
吕和良为了谨慎一点,还打着手电筒从两间房间里来回地跺脚,想听听有没有空洞的回声。
然而,没有。
他每脚跺下去之后,都是实实的回响声,这就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大家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