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吕和良应和着,就转身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刑警们。
一眼瞥见他身旁的谢全,正眉头紧锁,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便对谢全说:
“谢全,这么说来,吴华森应该是一点十三分左右站在自家门口看到了神秘的夜鸟惊飞。而我是一点四十分接到村长的报案电话的。从集合到出发用了二十分钟,刚好是两点多一些出发的。”
谢全“哼”了一下,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吕支队长说得没错。
“我们从县城进到大平镇大约是四点钟左右,用时两个钟。刚从大平镇绕入林中村道不久,就碰上豪华越野车了。如果他们是碰飞夜鸟起开始从林中村往外走去,村道是三个钟的车程,时间上刚刚好和我们在镇道绕入村道不久的地方碰面!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与林不灭屋子死去的老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大家都为吕和良的推断而叹服,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因为从推理上来说,这种可能性比较合理。
虽然车辆的速度可快可慢,但在弯多又窄小的村道上,再加上晚上开车,你想快是快不起来的。
毕竟条件就摆在这里。
正在大家准备深入推测这伙神秘人物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对林不灭牵涉的妇女失踪案如此感兴趣之际。
突然,从林不灭屋子右边的厨房里,传来一个刑警的惊呼声:
“吕队长,你快来看,镬头低下有血……哎哟,干什么?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哎唷啊!救命啊!”
随着厨房里突然传来如此恐怖的呼叫声,刚刚放松下来的所有人,一下子全都紧张起来。
那个不知什么时候返入厨房去的刑警,那发现了什么又突然被袭击发出的叫痛声,好得人惊啊!
刚才不是都查过了么?厨房里没有什么的啊!
怎么那刑警慌慌张张直问干什么?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分明遇上匪徒了!
刑警们顿时警惕又紧张地随地躲藏起来,拔出枪支,对着厨房。
吕和良心慌得不行。
既被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又为厨房里的那个刑警担忧。
他在一刹那间的慌乱后,清醒过来了。手握枪支,一个翻滚滚到厨房的墙壁旁,抬起头,弯着腰,瞪着眼,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近门去。
其他的刑警则迅速包围了整个厨房,围得厨房水泄不通,里面的匪徒是插翅难飞了!
吕和良见时机已到,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猛虎扑食,冲进厨房去。
他握着枪吆喝着:
“举起手来,不准动!”
但是,厨房里并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影儿,只有他的吆喝仍然在回响。
哎,怪啦!也就弹丸之地,怎么就一个人都不见了呢?
既然刚才有刑警在呼叫了,也在喝问对方想干什么了,怎么冲进来了反而不见人呢?
谢全这时走上来神色有些慌张地对吕和良道:
“陈支队长,刚才,不是说镬头低下有血吗?是不是灶下有问题?”
吕和良就会意地点点头,走上前去,一把拿起镬头,果然在镬头低下有潮潮的血液,正沿着镬低往边沿流。
这个现象太诡异了,有些违背自然规律。
因为镬头未动它的时候,镬低是最低处,怎么可能血由镬低往四下里流呢?
岂不是水往高处流?
大家神色紧张地四处里查看。也就巴掌般大小的厨房。
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十平方米。砌着一排张挂着蜘蛛网的灶台,灶台上摆着刚才吕和良提起来的陈旧的铁镬,旁边还有一个饭锅,坐在另一个灶台上,九十度弯位后是一米长的平台,上面放着一块砧板!
可就是这么小的地方,明明听到刑警在对着另一个人呼喝了,可是,大家冲进来了,人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呢?嗨,太不可思议了!
大家才不信那个邪呢,再四处仔细地察看,发现根本没办法把人藏起来的,而且时间这么快,也就前后两分钟左右,因而更显得诡异得不得了!
这时,吕和良觉得自己的鞋有些滑,就用电筒往下照,不觉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惊呼道:
“嘿,大家快看,这是什么来呢?”
大家循声低头一看,都不禁吃了一惊!
地板上竟然有一滩粘糊糊的东西,伸手去沾点上手指头察看,是一滩子血!
然而,它比起血来又粘稠许多。吕和良放到鼻子上嗅了嗅,味道完全是血腥味。
可怎么看,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流出来的,又不见有任何生物被宰的迹象。
就这样子突兀地在地板上渗出一滩子有血腥味的红色粘液来,难免不令人惊惧。
如此诡异的现象,加上黎明前的寒风的凛冽,使得刑警们不寒而栗。
吕和良一看大家,个个都有些在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