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和良和刑警们走近正屋的门边时,在已经被踩踏得乱七八糟的青苔中间,几滴鲜血沿着门槛展现在人们面前。
而且看样子,血液好似刚滴出来不久,也就难怪大家脸带惊恐表情了。
因为这样一来,就意味着这个诡异案件,在刑警们前来查案之后,仍然在不断地发展着!
什么人物,或者说什么鬼怪如此嚣张?
在刑警到来后还象躲迷藏那样,在暗地里和刑警们对着干呢?
“吕队长,正如你所说,我们昨晚来到时,这里的确没有鲜血,这个是可以查看昨晚案发现场的照片的。好象是不见了吴绍康之后,才发现门槛上这滩子鲜血的。”
吕和良有些不高兴了。谢全如此说,岂不等于作案者隔空宰人?
因为事实太离谱了。当时吴绍康是在返回厨房之后,才从厨房里传来沉闷的挣扎色。等到大家发现不对劲时,刑警们是一起拥进厨房里的,关正房这边什么事?
为了检验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吕和良问大家道:
“有谁见过吴绍康转身返入厨房之后,又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的?看到了的告诉我知道。有谁看到过啊?”
大家不哼声,脸上表情挺严肃的。都绷得脸色青青,眼睛发寡,站在屋子门前瞪着吕和良和谢全看。
一旁名为协助实则看热闹的村民,他们历来不习惯熬夜的,因为这个案件太离奇了,陪了大半晚和一个早上了,断断续续听刑警们这个几句,那个又几句,越听越明白案件的诡秘,越发不肯离去。
现在听得吕和良问谁看到吴绍康转身返入厨房之后又从厨房里跑出来?
村长见没有一个刑警回答吕队长的问话,心想,你管着他们,他们当然得小心谨慎;你官大过我,但却不管我,有道是不怕官,最怕管。于是大着胆子回答道:
“回吕队长的话,我们几个村民一直在树林旁看着你们,确实没有看到过那个小吴从厨房里跑到屋子里去。”
吴华森和那个老睡不着觉而弄得神经兮兮的村民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没有看到过小吴从厨房里出来又进到屋子里呢。”
吕和良就更加有理由了,说:“都听到了吧?我们忙,可能会顾此失彼,所以大家都不敢肯定看没看到吴绍康出没出过厨房。但村长他们是旁观者清啊!照这样子说来,屋子门旁的血未必是吴绍康的。那么,是谁在这里跌伤了呢?而且,更奇怪的是,房门对出一点为什么再找不到一滴血迹了呢?”
吕和良如此一问,把更恐怖更悬疑的可能性推向了高潮,直教人冷汗涔涔的。
如果门槛边的血液不是吴绍康的,那就真要问一声,是谁的呢?
其实这个提问的两个回答都让人毛骨悚然:如果真的不是吴绍康的,目前,在场的各位都没有出血。虽然黄志经历过很恐怖又解释不清楚的遭遇,但他并没有流血。那么,这门槛边的血是谁的?
如果真的是吴绍康的血,正如刚才村长和村民们所说的那样,没有谁看到过吴绍康从厨房里出来走进屋子去。
那么,他身上的血怎么会滴到屋子这边来呢?
嘿,太诡异了!想想都会让人毛发倒竖。
吕和良也感到了巨大的恐惧。
他问了一声谢全,通知县局增派人手前来了没有?
在得到明确答复后,他神情阴阴的,连从村长那里要来的旱烟也卷得手也颤抖起来,还不无意味深长地说:
“我猜,最有可能的是,血既是吴绍康的,但吴绍康又确确实实没有跑出过厨房!”
谢全发呆了,浑身颤栗地指着吕和良不敢相信地问道:
“吕、吕……队长!你真的这样认为啊?这可是很矛盾的结论来呵!而且,你……你不觉得,这个判断很荒谬吗?你自己最清楚的,我们在厨房里并没有找到夹墙,又没有找到地下通道,除了往厨房门外走,他是没有别的路可走的……”
吕和良深沉地看了看谢全,这个在刑警队里久经沙场的谢全,也被眼前这个案子给搞糊涂了,便忍不住苦笑起来。
他不无无可奈何地对谢全说:
“是的。如果吴绍康不从厨房的门口往正屋子去,他是没法把血滴到正屋的门前的。我们很忙,但我们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背后耍了。所以我们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以后,就一刻都没有消停过。一会儿是这个出事了,一会儿又是那个出事了。要不然的话,就是突然又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可深入一查,除了感到不可思议,接着又是一个不可思议之外,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我们只在原地踏步走。”
说到这里,吕和良压低声音道:
“谢全啊,你想想,在我们政权如此强大的今天,有什么反对力量有如此能力来戏弄我们?所以说,这个事件已经远远超出我们平日的正常思考了。应该说,是属于那些神秘又恐怖的异界鬼域之事来的。如此想来,怎么离奇荒诞无稽的事,都变得有可能了。不然,我们背后那些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