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学着说:
“当下我就被吓了一跳,都不知他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可看他堆着一脸笑容,挺随和地问我在捉迷藏啊?我才不惊怕的……”
“哦,是这样。”吕和良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接着道:“记得你是这样子说的。当时,你还说‘是啊!可你屋子里都没有躲藏的地方。’他就说‘有是有,可你不能对外人说我才带你去躲藏。’你答应了……”
阿弟说:“对啊,没错啊!”
“这个,这个……”吕和良说话也小心谨慎起来,说明他内心紧张得不行。
“问题的关键是,他是怎样带你去躲起来的?那个让你躲进去的木箱子又在哪里?还有,你怎么知道那个箱子里除了你藏进去,另外还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呢?”
阿弟一下子被问住了。
他一面搔着自己的小后脑勺,一面在堂屋里踱起步来。
后来,连他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道:
“是啊,我是怎样跟着他藏进那个木箱的呢?又是怎么走进去的呢?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呢?……”
“别急,别急,慢慢想想。”
阿弟皱着小眉头,昂起小脑袋瓜子,好奇怪地说:
“真怪啦,其他情况都记得到,还历历在目。就是不记得林叔叔是怎么带我去藏到木箱里的。只记得稀里糊涂就到了木箱里,已经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躲在那里了。那木箱窄,林叔叔就叫他们挤一挤,好让我也躲进去。后来也不记得是怎么样回到屋门口的……”
陈村长就有些不高兴了,埋怨阿弟道:
“你臭小子别急嘛,慢慢想,把关键的过程也想出来,好让吕队长他们把坏人捉起来啊!”
阿弟被陈伟光一埋怨,似乎也明白是自己的不对,小脸膛上红了。
不好意思地说:
“我也搞不明白哪,怎么有些过程模糊得连想也想不起来的!才不过是昨天的事儿就记不起来了,真怪!”
村长还想说什么来着,吕和良就制止他道:
“别怨阿弟了。这种事就是这样。不然,它都不神秘了。这样吧,阿弟回去后,想起什么来着,特别是林叔叔是怎么样带你去那木箱子的,木箱子又在什么地方,一旦想起来了就立即告诉村长知道好吗?”
“好的。”阿弟应道。
一行人一无所获地回到村委会,互相说了些客套说话就分手了。
吕和良和谢全想趁天黑前赶回县里去,就有些紧赶慢赶。
可当他们的车辆刚刚驶进县公安局时,刑警支队里正忙得一塌糊涂呢。
吕和良和谢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走进办公室里询问。
分管副局长一见两人回来了,大松一口气道:
“你俩回来得正好。刚才林中村打电话来,林不灭那间乌灯黑火了许久的屋子,刚才竟又神秘地亮起来了,叫我们赶快派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呢。”
吕和良一听是这么个事情,就不禁头皮发麻起来。
有关这间屋子里有没有电,他和谢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之前,吕和良和谢全两人在林中村蹲点调查时,曾经叫村里电工师傅前去帮助检查过的。
是的,从外表看,的确有两条电线从最近洼地吴华森的屋子拉了过去。
但正如电工师傅所说的那样,拉到洼地里去的两条电线,实际上并没有接上电源的。
有关没接上电这个事,吕和良还三番四次出难题给电工师傅,最后仍然证明了那两条拉到洼地里的电线确实没有接上电。
那么,现在村委却打电话来说,林不灭的屋子亮起灯来了,这怎么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志良、谢全,你两个忙碌一天了,人也累了,就别又跑那么远的路再入林中村了。就由我和其他刑警们前往吧。在家休息休息,别把电话关了,随时保持联系。”
可是吕和良却不同意。
他认为这个案子自己一直跟着的,哪一个情况,哪一个细节都是不能跟丢的。
大不了到街上买些面包、饮料,换一个司机就是了。
谢全见队长吕和良不下火线,他就有舍命陪君子的义举,也坚持不下岗,继续返回林中村去。
而刑警支队专案小组的其他成员的心,都已经飞到林中村洼地上的现场去了,都想看看林不灭那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和良见大伙热情高涨,就趁机鼓动说,这个已经不再是鬼怪事情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这个洼地上的小屋子,就与那些神出鬼没的家伙扯不开关系!
甚至是个什么特务、间谍的联系点,因此鼓动得大家兴奋不已,带上家伙一同前往探个究竟。
这晚的天空上没有星星,月亮也躲得远远的。
天色显得阴沉、黑暗,不知什么时候还下起鹅毛细雨。
林中村因而潮湿又寒冷,还散发出一股潮湿和寒冷的气息。
村道两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