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好得人惊啊!不然我都不用如此神秘啦。昨天晚上我和谢全的所见所闻太诡异了。我们巡视过整条公路了,没有发现报案电话里所描述失踪的那对夫妻后,就开车往回转,途中,明明在车灯照射下,看到的是车辆行驶在宽阔的大道上的。”
“然后呢?”
“可是,太奇怪了。也不知因为何故,就在见到县城的一片灯火之后,当我们认为很安全的时候,车辆突然就颠簸起来了,我和谢全他们就不省人事了。要说这事离奇,现在回忆起来,我们明明看到的是县城的灯光,怎么出事地点却是在火葬场的沙石路的斜坡下呢?那里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县城的灯火!因为进入火葬场的公路,刚好有几座山把县城的灯火挡住了!”
“是啊!局长,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想,我们是被鬼迷了!”谢全附和道。
“放你妈个狗屁!都什么时候了,你个谢全怎么还会相信这些迷信东西的呢?我们县不是为了树新风、移旧俗,才建起火葬场的吗?怎么搞出个被鬼迷的狗屁说话来呢?”那个性格耿直的副局长,还没等局长答上话来,就抢先骂了起来了。
局长却不苟同副局长的臭骂,他知道副局长就这性格。
可是,说话是从吕和良嘴里说出来的,他知道吕和良一向是个谨慎的人,因此,听得如此说,也有些暗吃一惊。
他沉吟了起来,在病房里慢慢地踱起步子。
后来,他思考过后,指示道:
“这个事你和谢全、小潘要保守秘密。出院后,就由你组建一个专案小组,不是有个妇女报案说至今不见她儿子和媳妇回家的吗?专案组就以这个做由头,借着查失踪案来跟进县火葬场里的诡异事。人力、才力、物力随你调用,总可以了吧!”
吕和良嘿嘿地傻笑起来,把双手抱到脑袋后,又觉得如此不礼貌,就把手伸回来,高兴地握着局长的手,连说:
“谢谢!谢谢!谢谢局长的支持!”
有了重任在身,吕和良和谢全、潘刑警就在医院里躺得浑身不自在了。
过了两天,伤口还未好,就匆匆忙忙办了出院手续回刑警支队。
吕和良立即在刑警支队里抽了两个刑警,组成了一个失踪案专案小组。
他们吸取上次经验教训,在大白天里开车到寒梅村,找到那个报案的妇女。
一问,自从那晚午夜报案至今已经五天了,自己的儿子和媳妇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
不见人影!
再打他们的手机,这次回答的不再是无人接听了,而是该用户已关机!
这说明这两部手机要么被收起来了,要么就是闲置不用了。
而在这五天里,报案妇女的儿子和儿媳到底去哪里了呢?
显然,这个不再是虚案了,而是实案了。
特别是,事情真如报案妇女所说的那样,她儿子和媳妇是在回到苍伍县后打电话告知她所在地点的,那说明小夫妻肯定踏入了从苍伍县到家里的路上了。
那么,在回村的路上,哪里是最有可能失踪的地点呢?
对于这个提问,经历过诡异事件的吕和良、谢全、潘刑警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地点——那就是县火葬场附近!
当然,首先得弄清楚,那对失踪的夫妻是否真的回到了县城地界。
为了核实失踪的那对夫妻真的已经回到了县城,吕和良从报案妇女那里要了她儿子和儿媳的照片,然后到县局去调五天前出入城的监视系统。
真是多亏了“千眼工程”!
失踪人开摩托车进县城、出县城的身影都被摄录下来了!
而且进、出县城的时间与报案人所说的时间吻合!
得到这个证实后,专案小组既兴奋不已又忐忑不安。
兴奋的是有证据表明,妇女午夜报案并非空穴来风!
忐忑的是,在方圆不算太大的地方,那对小夫妻消失了,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
显然,小夫妻失踪的地方,就是回村那几十里地的路上。
而那段路程不仅山多路弯,还要经过县火葬场!
沿途村落不算很多,但也不至于人迹罕至。
吕和良带着专案小组的刑警们,访问了许多住在公路两旁的村民,得到的回答,不是摇头摆手就是说不知道没见过。
这也不奇怪,毕竟那对夫妻失踪的时间是晚上。
而一般情况下,农民们都是比较早睡觉的。
如此一来,就剩下县火葬场没去查过了。
一提起这个地方,吕和良和谢全,还有小潘就面露怯色。
但一旁新加入专案小组的两个伙伴鼓劲道:
“别怕!别怕!大白天的。再说,还有我们在呢。”
于是警车缓缓地驶入县火葬场去。
暖暖的春阳,如同毛茸茸的玩具,懒懒地挂在天空上,照得大地亮堂而温暖。
公路两边的树木,叶子开始变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