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他们临出发前,打了一个电话给刘中国,约他在路口拐弯的地方见面。
很快,专案组几个人就再次和刘中国见面了。
彼此轻轻握握手,悄悄地把车辆停在火葬场大路转弯旁边的树干旁,把手电筒带在身上,摸到火葬场值班大门不远处的树丛里蹲守着。
因为太沉闷了,刘中国就问吕和良,你们现在侦查的案子,是个老农妇报的案?
还说她的儿子和媳妇不见了?
在经过火葬场的这段道路就不见了?
只是一男一女?
“你这个人真是啰嗦的,都说了就是不见了农妇的一个儿子和媳妇,这不明摆着是一男一女,难道还有其他人么?”在一旁的谢全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忍不住说刘中国的不是。
这刘中国不直接回答谢全,而是嘟哝一句道:
“不对啊,怎么会是一男一女的呢?”
“你说什么?”谢全问。
“没说什么。”
两人还在嘟哝的时候,就听到火葬场值班室里有磕磕碰碰的乱响。
大家好象还听到阴叔沉闷着嗓子在说什么的声音,方言不方言,外语不外语的。
总之是听不懂就是了,就如人们常常拿来形容别人胡言乱语时用的那一句说话:真是一派鬼话!
那种声音很得人惊的,吵得大家莫明其妙就起满鸡皮疙瘩。
吕和良还以为值班室里有人在和阴叔吵架呢,便拿起望远镜把值班室看得紧紧的。
望远镜通过红外线技术,虽然可以解决夜视问题,但还没能穿墙透视,所以吕和良也看不到阴叔在值班室里和谁争吵起来。
说来奇怪,这深更半夜的,谁会来到火葬场的值班室呢?
还和阴叔闹得动静特别的大。
吕和良想揭开这个谜底,就沿着路边草丛爬近些值班室去,刚刚距离值班室大约五十米的地方,迎面就吹来一阵寒风,这六七月的天气,这个南方小县,已经热的不行,晚上也是炙热炎炎的,那阵风却冷得吕和良直打寒颤。
而且更怪的是,那种寒冷只是在一定范围内才有,你比如往后退几步,就不感到那种寒冷与阴森,仿佛孙悟空的金刚棍划过的圈子,妖精就不能跨进去似的。
吕和良当时就心里打起鼓来,还不信那个邪,静悄悄地往后退了几下,真的感到不阴寒了。
他向后对着谢全、刘中国几个挥了挥手,让他们爬上前来,然后在谢全和刘中国两人耳语道:
“你们悄悄地爬到前面大概十米远的地方,然后再爬回来。执行命令吧。”
既然吕和良下的是命令,谢全和刘中国就向前爬去,大约在十米远的地方又爬回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吕和良问谢全和刘中国道。
“有……什么发现呢?”谢全反问道。
吕和良见状,就不理谢全,这家伙太愚顿了,转过头去看着刘中国。
刘中国就笑,然后轻描淡写道:
“感到寒冷呗。没啥,那是阴阳界,意思是告诉别人,没事别踩过界来。”
吕和良一听,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那种阴寒,也不是特别地冷,粗心大意者,如谢全之类,就感觉不到。
但刘中国不仅感觉到了,还说得出名堂来,可见,此人在火葬场呆的时间久了,有些当年自己的那种灵气了!而且造诣越来越深了,难怪谢全说,在本县,说到阴曹地府里的事,刘中国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正想着,这个时候,刘中国就突然响起一了连串声音铿锵的声音,有些象念经,或者说是在念咒。
接着,那种阴冷森然的感觉顿时就散了。
这一情况顿时让吕和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联想到那晚开车撞下路边泥坑里的遭遇,他的心里就很虚,浑身发麻,总觉得黑暗的周围有无数的影子在看着专案组的人伏在草丛里似的。
摸黑爬到火葬场值班室去,刘中国就拉亮了电灯,值班室里顿时亮堂起来,整个屋子里都是空的,根本没半个人。
灯光驱散了刘中国心里的恐惧,他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早已一身虚汗。
没想到,这时,阴叔幽幽地从值班室外护着肚子回来了。
一见值班室里来了这么多陌生的面孔,他就垂着头,护着肚子对刘中国说:
“又肚屙了!”说着,他还没容刘中国有所反应,人就转身走了出去。
吕和良和谢全他们,刚刚看到阴叔的影子,还没来得及看清阴叔其人,他就又转身出去了,让吕和良他们几个等于没有碰上过阴叔!
不过,吕和良与谢全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只是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罢了!
“他吃生肉片,才闹的肚子痛。”吕和良解释道。
阴叔的出现又消失,让吕和良他们颇感意外。
看阴叔转身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