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晓利,你近来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头的事吧?”吕和良等潘晓利进了自己办公室后,开口就这样问潘晓利道。
“没、没、没有,听吕、吕队长的意思,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了?”
“我去——”吕和良还想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可吕和良心烦意乱的表情却写在他的脸庞上,还挥之不去,令到吕和良想装没事也装不出来了,便默默垂下了头。
现在是到了对潘晓利实话实说的时候了,吕和良就盯着潘晓利想搜索一些比较得体的词汇来安慰他,可却搜索了好大一会,硬是想不出应该怎样开这个口,才能够婉转的让潘晓利接受现实。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来直接的吧,男子汉的,他妈的,杀人也不过碗口大的事儿!
于是,吕和良对着潘晓利牙齿一咬,硬梆梆地对他说:
“小子,我们惹麻烦了,我们惹上大麻烦了!他妈的还是只游走于阴阳两界的怪物来呢!”
吕和良接着同潘晓利讲起他们碰上的,最有可能就是那个名字叫做林不灭的家伙,现在怀疑这个人改名叫阴叔了。混在火葬场做值夜班看更。
不知他修练的是什么功,居然能够长命百岁。
至今到底他有多少岁了,还无从得知。
但他的厉害,我们却是亲自领教过了的。
好多年前,我还在市里派出所当警察的时候,就因为去侦察他杀人案,却被他迷得差点儿要用头撞向墙壁!
最让人惊奇的是,不知他使用了什么法术,在墙壁没有开缝的情况下,硬生生就能够把人拖入墙壁里去,埋在他的大水缸里去。
后来,我们请了道术师起坛作法,竟然斗不过他,最后客死街边。
前一阵子,在林中村里,又弄了两个女子到他租住的家里去,故伎重施。
后来我们把他捉住了的,神奇啊,他居然不吃不喝二十多天!
人看起来是奄奄一息了,可一回到他租住的屋子去时,他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作起法来,人也不知怎么就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
潘晓利听得腿也颤抖起来,只恨自己怎么会遇上这样让人害怕的怪物呢?
却又不敢公开抱怨什么。
对着吕和良牙齿也打起架来,问:
“这么说,这次我是死定了?我也会被他拖入他的养尸池里去?”
“嘿,看你,慌成这个样子!我被那东西在脖子上画上圈做记号了,我还不慌,你慌什么呢?相信我,相信组织,我们总有办法对付那只妖邪的!”
作为支队长,吕和良应说的话是这样子说了。
可作为当事人的潘晓利,却难免心事重重起来。
那天晚上要不是人命关天,潘晓利肯定不会干这种蠢事。
可是把真相说出来,没参加专案组的同事们会相信么?
为了解救一个被鬼缠上的女子?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同事们会因为他用这么低劣的理由为自己辩护而嘲笑他的。
正心事重重的时候,粱静从门口俏生生的走进来,修长婀娜的身材像春风中的一朵荷花,潘晓利虽然看的眼睛都直了,却热情不起来。
粱静走到潘晓利身边时,潘晓利竟然有意无意地露出了厌烦的表情。
今天梁静没被迷,人是清醒得很。
一看潘晓利的表情,就惊讶道:
“难道那天晚上你到我家来向我表白的说话,只是一时冲动的说话来的吗?”
潘晓利顿时恼怒起来,一口气憋在胸腔里,恨不能将真实情况告诉梁静,自己只是因为救她才说爱她的!
但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克制,为了把这个诡异案子办下去,他必须假装自己真的爱她。
哪怕因此惹恼了一只凶猛的妖孽!
然而,送走梁静之后,害怕仍然在他的大脑里打转,虽然他极力想去不想它,但还是忍不住浑身上下颤抖起来。
潘晓利很害怕。
晚上更是睡不着,以至早上时间到了,潘晓利仍然起不来床。
今天省里有领导到苍伍县来调研工作,县里实行交通管制,人手不够,就连刑警们也要上街去帮忙。
维护秩序的队伍就要启程了,吕和良特别恩准潘晓利可以不用准时回局子里,自己睡醒后到比较偏僻的大街上站站就行了。
其实省里来的是闲职,但现在的人都好面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都染上这一恶习了,所以今天县城里大街上到处可见穿着制服的警察。
站完大街,潘晓利浑身软弱无力,正想回家去的时候,一辆轿车驶到他的面前停下来了。
车窗徐徐降下之际,吕和良从车里向潘晓利招了招手,示意他上车。
潘晓利上车关好门后,吕和良就凑近他的耳朵边说:
“我听说县里开白矿的胡老板老爸死了,专门从省城请来的一个高人,帮他看风水。我已经和胡老板联系过了,那高人答应帮我们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