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唏嘘感叹之际,村子里的雄鸡“喔喔喔”地打鸣起来,接着,村口有几条村狗也似乎没了拘束,向着这边吠叫起来。
这样一来,大伙儿似乎也喘过气来了,惊魂甫定之间,好象各人的心怯渐渐退却了,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再没了惊怕的感觉。
吕和良掐指算过之后,正想说句话儿之际,粱静也醒了过来,她一脸错愕的望着潘晓利,以及坐在一旁的诸位,眼里全是戒备神色。
潘晓利顾不上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就想去扶粱静,粱静却本能地往后一缩,尖叫道:
“潘晓利,怎么回事?这么早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你利用职权,把我弄出家里来的?”
这个梁静,她怎么会提出如此尖锐的问题呢?
什么叫做利用职权?
回答不好,不仅仅是给局子抹黑的问题了!
还得往更上一层靠去!
可要是潘晓利把昨晚整个过程讲一遍,恐怕是谁都不会信吧?
当下,就把吕和良和谢全给愣住了。
看潘晓利那小子,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怕也回答不上来!
但梁静有些不依不饶啊!
这也不怪,换了谁,当自己的意识清醒后,竟然发现自己和几个男子在村口外公路边上,谁都会有想法!
当下梁静一边整理头发衣服,把自己打理整洁清爽。
一边咋呼起来,要潘晓利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莫明其妙地天未大亮,人却穿着睡衣坐在村口外?
粱静一直吵嚷着,要潘晓利解释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说清楚,她是不会这么不清不白地走掉的!
她说,你叫我怎么向我妈解释,我穿着睡衣,不知道何时走出了家,来到村口公路边。
然后,等到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和几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呆在野外,还浑身上下到处是伤!
而那个曾经半夜骚扰过她们家的潘刑警,还说过不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话,此刻却也在我的身旁,还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梁静如此一闹,大家伙就错愕起来,她提的这个问题确实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
最让人头痛的是,他们还不能将昨晚真实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吕和良本来是有话要说的,现在被梁静一吵,也忘了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话了。
他在惭愧地想,本来出发前来的时候,是信心满满的,带着谢全、潘晓利他们来抓鬼,现在倒好,鬼跑了,却让梁静感到了莫明其妙!
问及此事,大伙还真不知怎么回答!
思来想去,也找不出理儿帮着潘晓利解困,人也就龟缩在一棵树干的后面,他身体偏瘦弱,所以隐蔽的非常好。
他不是存心要逃避起来,委实是找不到理由来回答梁静的疑问。
潘晓利把梁静扶起来,非常不乐意地说:
“梁静,我真不知怎么回答你才好。估计说出来你也不会信!刚才就差那么一两秒钟就要跟您阴阳两隔了,您还让我们向你解释,我说你被鬼缠住不放,你信不信?”
梁静瞪了潘晓利一眼,说:
“你才被鬼缠着呢!有你这样咒自己女朋友的吗?你不和我说真话也就算了,干吗要用这些鬼话来骗我?咒我?我让你很讨厌吗?要是不喜欢我,大不了我们分手就是了,何必用这么狠毒的说话来说我呢?我还不至于让你恨到这个地步吧?”
潘晓利听得连忙啧啧嘴,“我说我讲的话你不会信的,你却非要一个解释不可!怎么样,真说出来了,你还真不信了。叫我怎么解释呢?”
这天才亮,四周依旧灰蒙蒙的笼罩着尚没褪去的夜色,梁静听得潘晓利的说话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不免有些儿被吓得寒毛直竖,她那颗小胆可是经不住这么吓的。
可是,潘晓利的说话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粱静冲着潘晓利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的说:
“你说——你对我究竟做了什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潘晓利想,再隐瞒是隐瞒不下去了,搞不好粱静要告他个亵渎妇女罪来着。
于是,潘晓利就从火葬场路边被鬼迷,把车开落路边说起,一直说到昨天晚上她被阴魂牵出来驱赶,差点儿魂魄就被甩出来。
“是的,整个过程匪夷所思,我必须承认,如果没亲身经历,谁讲给我听我都以为是在听鬼故事而已。”最后,潘晓利补充道。
粱静听后,瞪了潘晓利一眼,怒道:
“胡说八道,骗你家里人去吧!”
缩在树干后的吕和良看不过去了,他从路边的树干后爬出来,说:
“潘晓利没有骗你!我是县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吕和良,你是本县人,估计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字吧?我敢保证,晓利说的都是实话。”
粱静才没听说过刑警支队有个什么吕和良呢,她早些儿才死了父亲,把父亲葬到县火葬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