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其实就蹲在一起的,却互相看不见彼此!
更奇怪的是,刚才周围还听到有蟋蟀在鸣叫,蚊子也讨厌地绕着大家嗡嗡地叫过不停。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些细小生物的鸣叫消失了。
就连彼此之间的悄悄说话也暂停了下来。
大家就好象来到了荒凉而不适合生物生存的异域。
他们蹲着的周围,气氛有些怪异。
没有人开口说话,提出大家应该干点什么;也没有人问一声,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才好?
彼此就这样蹲在草地里默默无言。
一种快要让人窒息的感觉遍袭着大家。
周围静寂得快要让人透不过气来了,彼此之间竟然听不到喘息声!
这么诡异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突然,吕和良仿佛从一种看不见的气场里跳了出来。
刚才他还提醒大家注意观看。
可眨眼之间,他怎么也进入迷糊的状态了呢?
此刻,他突然睁大眼睛,才惊奇地发现大家都被“入定”了,便不禁喘起气来,伸手一个一个地摇醒他们。
大家经历了这么说不清楚又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都有些胆怯起来。
悄悄商量了一下,决定撤离这个阴森恐怖的鬼地方。
他们刚刚站起来准备走人的时候,从县火葬场值班室那边,却传来了一声尖利的惨叫声:“哎唷呀!好痛呀——”
吕队长顿时一怵,晃了晃头脑,仿佛要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样子。
立即从腰间拔出枪来,喝一声道:
“听着,这已经不是迷信活动了,而是出人命案了!大家打起精神来,都把手枪拿出来。走,我们走!”
吕队长说着,带头冲了上去。
谢全等几个也跟着握枪前冲。
刘中国本来就是想倚重刑警的力量,好查一查阴叔的真面目,当然也不甘落后。
自从招了这么个说不上来是如何感受的守门人,刘中国就一真担心会出事的。
果然就有刑警找上门来。
虽然现在还不能说,阴叔就是嫌疑犯,但有诡异现象在值班室里传出来,阴叔多少是脱不了关系的。
当下大家如临大敌似的冲近去,那种奇怪的,诡异的阴森气场,好象怕这种血气拼杀的气势,竟然慢慢消失了。
吕和良和刘中国五人来到值班室时,竟然发现值班室里有烧过的纸灰,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个陌生人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身上正流着血。
大家当即走近去,蹲下来,伸手一探,还好,气息尚在。
就把那人摇了几摇,他居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可他一恢复意识,第一件事就露出了惊怕的神情,两手害怕地挡在自己的脸前,嘴巴求饶道: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有妻儿老小呢……”
吕和良知道他遇到什么事了。
就提醒道:
“嗨,快醒醒,别护住自己的眼睛了!看看我们是谁?我们是刑警啊!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这下轮到那人吃惊了。
他移开双手,睁大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不说话,鼻翼一张一合的,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反问道:
“你们是刑警?你们真的是刑警?这下好了,你们再迟一点儿来我就死定了!那家伙,那家伙好阴阳怪气啊,把我掳来之后,又是念咒又是烧符的,我就动弹不得了。他倒好,拿出刀来,割我手臂吸血呢!好得人惊啊……”
那人害怕地叙述着,大男人一个,仍然禁不住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
“哦?那么,是谁把你掳来这里的?你又是怎么样被掳来的?”
吕和良问。
那人仍然在哭。
一面抽泣着一面回答吕和良的问话: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呢?看他一副轻飘飘的身架子,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得没了踪影似的。他身上的衣服空空落落的,都不知道撑着衣服的是几根骨头还是衣架!可他会奇幻异术啊,和我迎面相撞,只来得及看他两眼,就见他嘴巴念经似的动,我就浑身软弱无力,快要跌倒之际,他居然上前一步,背起我就往这里来,然后用刀割我!我看着血从我的手臂往外冒,看着他贪婪地吸吮,却动弹不得。疼痛得浑身冒汗了,他也不理,一味顾着吸血……”
那人的叙述,令到大家愤慨不已!
他们办案已经办惯了,仍然感到心寒得不得了!
想想看吧,在你意识还清醒,痛感没有消失的时候,有人拿把刀子割你的肉体,你会是什么感受?
小潘于是发誓道:
“大哥,放心吧,我们会替你报仇的!我们会将他绳之以法的!”
小潘如此说完,以为会得到吕队长他们的赞同的,不料吕和良不哼声,眉头皱得堆在了一起。
吕和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