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叫了半日,就是没有人应。
垂头丧气走回吕和良身边告知情况。
吕和良就和谢全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不惜打草惊蛇,撞开房门进去看个究竟。
毕竟,好几个刑警开着警车进村来,村民们一定会议论的,想捂是捂不住了,就索性破釜沉舟。
吕和良大手一挥,大家冲近前去,谢全就用肩膀去撞那木门。
他的肩刚靠近去碰着木门,力都还没有出,天啊!
那木门竟然就阴阴的,“吱呀”一声响,打了开来!
吕和良侧着身去撞门,门没有支撑他一下就开了,害得他差点儿就跌进房子里去。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但此时已箭在弦上,说时迟、那时快,几个刑警“呼”的一下子全冲了进去,大喝一声道:
“不许动,举起手来!”
可是,屋子里并没有人。
大家搜索了一会儿,这房子里与林中村的不相上下。
摆设依然空空如也,破旧的东西估摸着全是房东留下来的。
而租户阴叔倒没有什么痕迹。
看房子里实在搜不出有用的线索,大家只得失望地往外走。
刚跨腿出到门槛儿,谢全就停下脚步,回头张望木门上的门锁。
刚才,那个木门是用锁头锁着的。
而且看那样子还是挺结实的。
怎么自己轻轻一碰那木门,门就开了呢?
锁头依然挂在上面,门的叶扣也没有烂,门打开来的时候,锁着的房门就完整地被打开了。
而且门锁和叶扣好好的各挂在一边门上!
这不对头啊!
难道自己撞开房门前,大家集体看错了?
那时房门门锁的而且确锁得好好的啊!
这事难免不使人一时糊涂起来了,都不知道先前那个木门到底是否锁着?
还是没有锁上?
因为那时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逮捕阴叔的事情上了,反而忽略了房门上没有上锁这个事情上。
现在,大家对此有所争执起来,说木门是锁得好好的有,说虚掩着的有,莫衷一是。
吕和良认为当时是谢全做撞开房门,他靠得最近门边,他应该最具有发言权。
所以,吕和良就征求谢全意见道:
“谢全,你说呢?你对这个门上没有上锁,你最有发言权了。”
谢全一时陷入了回忆中,可也不敢说肯定的说话。他说:
“当时的确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捉人上了,所以也不敢肯定这门的实际情况是怎样的。但从我撞门时的情况来看,门应该是上锁了的。因为当时我撞门时,身子还要弓起来,做了一个往后靠,再往前冲的动作。如果门没上锁,我不必做如此大的动作啊,对吧?”
谢全的分析合情合理。
这就设定了房门是上锁了的。
这样一来,另外一个问题又出现了:既然房门被锁着,那么,谢全撞门时,为什么他的身体刚靠近房门,力还未出,门就被撞开了呢?
后来,大家也都看到了,门上的锁和门扣也没有破损。
还什么事也没有挂在房门的两边!
这下子把大家弄糊涂了。
议论也就莫衷一是。
这个时候,有一把声音从围观的人群中传了出来,那个什么也不肯讲的老头儿走近来对吕和良他们说道:
“你们不必为这个争了,有一次,我看到过比这个怪上一百倍都不止的诡秘事呢……”
大家一听,都静了下来,拧过头来看老头儿说什么诡秘事来。
那老头儿就气息有些紧,连脸色也苍白起来,手脚颤栗着,嘴巴哆嗦地对大家说道:
“你们的猜疑的确不无道理!因为这间房子自从阴叔租住之后,就变得很诡异了。起初,我还有些不信,我住在村北头,离这里远点儿。有一次,我从山上打完柴下得山来,人已累得够呛,便坐在树荫下休息一会儿。这时,远远地看到阴叔幽幽地下班回来。
“本来,下班回来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可他这个人就是有点显得与众不同,行路也鬼鬼祟祟的,临进门前他还四下里看了看,在确信周围没有人之后……嘿,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阴叔竟然连门也没有打开,整个人就瞬间化得很虚无的样子,刚才还实实在在的人体,眨眼之间就变作影子,穿门而入了!
“那木门就有点象今天你们碰到的样子,仍然是锁着的,但阴叔却实实在在进入房子里去了。我当时就吓得昏倒在树荫下,值到月亮升起来,我才醒过来回家。这事害得我一连好多晚都睡不着觉。后来我总以看花眼来安慰自己。今天,你们再次遇上这种诡秘事,我想,我上次是真看到了!”
那老头儿刚说完,跟来凑热闹的刘中国,就有些不相信起来。
他在人群里兜来转去的,似有话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