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坐在轿车里面,因为一无所获,大家没什么情绪说话儿。
所以开始时,车里很静,静得很出奇。
有一种让人很扫兴很无奈的气氛。
但小潘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内心里有一个疑问憋屈着,快到了忍不住的地步了,他于是就转过头来,对着坐在车辆后排座位的吕和良道:
“吕队长,我觉得你好象知道些什么秘密的样子,看你大大方方走进阴叔屋子里去的样子,就知道你是胸有成竹的。可你却只字不肯透露给我们听,这不是吊我们胃口嘛?”
吕和良听了,就呵呵地笑起来,举起手来又想拍去潘晓利的头上去。
他的手刚举起来,谢全和潘晓利都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
潘晓利还迅速地往椅子下沉下身体,避免吕和良拍他。
三人同时哄笑起来,这个动作可是做不得啊!
吕和良笑过之后,就答道:
“其实我也没知道什么啊!只是有些感觉罢了。怎么说呢?这个应该说我对周围环境比较敏感,注意观察,细心揣摩而已。这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总的说来,就是对自己的职业要放在心上,并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仔细观察,不断揣摩,善于总结,经过一定的时间,小潘啊,你也会有这种敏锐力的。”
“哦,怪不得每次你看问题总能看出个道道儿来,愿来你是经过时间和工作的泡磨才有的!这个我还是要多多向你们老前辈学习和取经才行!”
小潘真心地说。
顿一顿,他接着说:
“哎,对了,吕队长,这个你可不能收起来不告诉我啊。就是你怎么知道林不灭已经不在他租住的屋子里了呢?”
吕和良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神秘东西来的。不知你还记得不,在来到冷水村附近的时候,我们在车上不是有个小插曲的么?我们的车辆不是差点儿开下田野去的吗?大家当时肯定很心惊,紧张地忙着倒车、惊叹,而那时,我却刚好看到村里的雾霭突然流动起来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搞忧了它。随后,那些盘踞在雾气中间的灰黑色带状不见了。
“你想呀,好端端的雾气中间,怎么会盘踞一层黑带?这冷水村是村如其名,荒僻得不得了的,不说工业,就是人烟也稀少,也就不存在污染一说。既如此,就只能推断为诡异了。而大凡身怀异端之人,必然有股子邪气、妖气,平常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只要我们细心观察,常常留意那种东西,还是有可能感觉出来的!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你觉得到了没有,当我们的车辆停在村里的时候,大家已经很轻松了没有了压抑感。不仅头脑清醒,行动也敏捷了。与在车上被迷时的情况大不一样。就好象饱受凄风苦雨之后终于迎来艳阳高照一样!
“你想,要是那股邪气还在,我们是不可能如此爽利的。虽然那邪气不致于捆手捆脚,但总会感到不自在,头脑也不好使,情绪也会很低落。可要你说也说不出是什么,就是有种稀里糊涂的感觉。”
吕和良刚说完,小潘就深有感触道:
“对呀对呀,真是被吕队长一语中的。就是这么回事!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迷的时候,便总会感到情绪很底落,不愿说话儿。好象谁欠了我们钱不肯还的样子。哎,经你如此一说,就有拨云见月的感觉。嗨,今天总算是碰到活佛了!一点都没有说错!看来以后还得请吕队长在这方面多多指教,让我们懂得更多才行。”
谢全就调侃道:
“好你个小潘啊!拍马屁也避忌一下我们啊!照这种速度拍下去,我们哪还有站立的地`方啊……”
谢全如此一说,车里顿时响起哄笑声。
“哎!哎!哎!我这不是拍马屁唷,我是诚心请教吕队长的呵。我刚才的说话可是发自内心里的!”
“请教有这样子请教的么?不诚心!收徒还有个形式罗!”
“得,得,得。别起哄,谢全,知你什么意思了。也罢,今晚我就私下里请大家喝个痛快,一来杀鸡还神,洗洗今天又被迷的霉气,二来正式拜吕队长为师;三来多谢吕队长关键时刻提醒司机,免了车子撞下田野去的恩情……”
吕和良听了,就忍不住“咯咯”地笑,一语道破真相道:
“嘴馋就嘴馋,借那么多鬼名堂干什么?还是由支队来请大家吧。这段时间,自从接触到阴叔,实质就是林不灭之后,大家也确实辛苦了,今晚就喝上两杯小酒,定定神。”
吕和良如此一说,小潘就见风使舵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自从这个案子发生以来,大家还真的绷得实实的,都没有放松过的时候!干脆,把刑警支队的人全部叫出来聊一聊,看看大家有什么好建议没有。不是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么?”
“好,就照你这个小滑头的意思,今晚大家聚一聚……”
车辆从冷水村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就直接驶到留守县城的刑警预定好的酒楼